瑜王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禮部尚書宋遠山毫不客氣地打斷了。
「瑜王爺,這話臣就不認同了!懷王妃,這哪裡是酒後失言,分明是酒後吐真言!」
「宋大人此言何意?」瑜王皺眉問道。
「懷王妃分明是心懷不軌,想要弒君!其罪當誅!」宋遠山一字一句,擲地有聲,「弒君」二字被他說得格外重,在寂靜的大殿中迴蕩,震得眾人心頭一顫。
「宋大人慎言!」瑜王臉色一沉,厲聲呵斥。
在場的其他幾位大臣見狀,紛紛言辭激烈地反駁著瑜王的說辭。
「宋大人所言極是!懷王妃今日之言行,分明酒後吐真言,其心可誅!」
「是啊,懷王妃今日之言,已經不僅僅是醉酒那麼簡單了,她這是要謀逆啊!」
「依臣看,此事絕非懷王妃一人所為,背後定然還有其他人參與其中!」
幾位王爺見狀,立馬也出言反駁。
「你們休要血口噴人!懷王妃只是酒後失言,才會說出那等大逆不道之言,你們怎可如此誣陷她?」
「宋大人,你這是危言聳聽!懷王妃一個婦道人家,寡母,哪裡來的膽量謀逆?!」
「你們這些大臣,整日裡就知道捕風捉影,無事生非,我看你們才是別有用心!」
兩方人馬,你一言我一語,吵得不可開交。
吵著吵著,話題漸漸偏離了原本的軌道,從懷王妃的罪行,吵到了其他事情上。
皇室宗親嫌這幫大臣管東管西,沒事就盯著皇室宗親,總是挑他們的毛病,彈劾他們。
而這些大臣自己拉幫結派,結黨營私,還說別人?
大臣們則嫌棄皇室宗親,一個個都是些紈絝子弟,目無法紀,仗著自己是皇親國戚,就為非作歹,魚肉百姓。
兩方人馬,各執一詞,誰也不肯退讓,吵得面紅耳赤,唾沫橫飛。
太后坐在上首,看著下面吵成一團的眾人,臉色越來越難看。
裴景珩卻始終一言不發,只是靜靜地坐在那裡,仿佛這一切都與他無關。
他端起茶杯,輕輕抿了一口,嘴角甚至還帶著一抹淡淡的,似笑非笑的弧度。
半晌,裴景珩見雙方都吵出真火了,劍拔弩張,隨時都要打起來似的,才慢悠悠地放下茶盞,冷喝一聲:「夠了。」
這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卻帶著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威嚴,瞬間就壓下了殿內所有的爭吵聲。
方才還吵得面紅耳赤的雙方,頓時安靜了下來,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仿佛剛才那些話都不是從他們嘴裡說出來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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