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心,我心中自有分寸。」裴景珩拍了拍蘇沅的手,示意她安心。
「如今,只等大理寺和青衣衛查案,靜待各世家反應......」裴景珩眼中閃過一絲精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這齣戲,才剛剛開始!
「陛下英明。只是……」蘇沅仍有一絲不解,「懷王妃為何會如此失態,竟將一切都和盤托出?」
「因為,我命人將她與你的酒對調了。」
「什麼?!」蘇沅驚呼出聲,難以置信地望著裴景珩,「陛下的意思是,臣妾的酒被人動了手腳?」
裴景珩將蘇沅攬入懷中,輕拍著她的背脊,柔聲安慰道:「我一直命人暗中盯著懷王妃,她的一舉一動都在朕的掌控之中,她的人也被朕的暗衛盡數監控。」
「在她命人對你的酒動了手腳之後,我便將計就計,命暗衛將下了藥的酒換給她。」
「那是什麼藥?」蘇沅緊緊抓住裴景珩的衣袖,心中後怕。
若非裴景珩早有防備,只怕今日發瘋出醜的人便是自己了。
「一種來自西域的秘藥,會使人迷亂心智,宛若醉酒,毫無理智可言,心中所想,都會毫無保留地說出來。」
「原來如此……」蘇沅恍然大悟,難怪懷王妃會突然狀若瘋癲,口不擇言,將所有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多謝陛下相護。」蘇沅感激地望著裴景珩,雙眸中泛起一層水霧。
裴景珩輕輕拭去蘇沅眼角的淚珠,柔聲道:「傻瓜,我肯定會護好你的。」
「沅沅,你要陪我一起看這大盛江山,如何變天!」裴景珩語氣堅定,眼中閃爍著勢在必得的光芒。
「嗯,臣妾陪著陛下......」
蘇沅忽的想起永和郡主,欲言又止,「陛下,那永和郡主……」
裴景珩明白她的顧慮,溫聲解釋道:「我已與母后商議過,永和郡主年幼,是懷王唯一子嗣,我不會將她捲入這些是非之中。」
「我打算將她送往西山行宮,託付給慧太妃教養。」
蘇沅微微頷首,西山行宮遠離京城喧囂,又有慧太妃照拂,對永和郡主而言,或許是最好的安排。
「如此甚好。」
翌日,大理寺一眾官員,協同青衣衛浩浩蕩蕩地離開了京城,直奔江陵而去。
與此同時,裴景珩又下令,將各地為官的張家族人先行收押,待徹查張家後再做定奪。
聖旨一下,朝野震動。
不少與張家交好的官員紛紛上書求情,卻被裴景珩一一駁回。
裴景珩的態度堅決,毫無轉圜的餘地,令那些心懷鬼胎之人,更加惶恐不安。
一時間,朝中氣氛緊張,人人自危。
下朝之後,官員們三三兩兩地聚在一起,低聲議論著此事,猜測著陛下此舉背後的深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