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體怎麼活她還不知道,她也不想知道那麼具體,未知的才有趣,人生就是一場探險。不過她很確定的是,要獲得新生,首先第一步就是跟余凱旋離婚。
如今溫雯做出任何出格的事餘九琪都不會意外了,她就是說她想上天,小九都能沉默目送。可在當年,這個沒有絲毫迴旋餘地的殘酷決定單方面宣布了三口之家的破碎,也徹底改變了餘九琪的生活。
其中之一就是,從那之後她就很少單獨跟爸爸一起吃飯了。
離婚後餘九琪跟著媽媽,余凱旋一個人搬了出去,姥爺去世後把澡堂子交給了他,他就一心撲在澡堂子上。後來小九的學習任務越來越重,高中溫雯把她送到了半封閉的寄宿學校,假期她偶爾也去爸爸家,發現余凱旋談了戀愛,沒多久又再婚,她便少去了。
再之後大學四年去了北京,即便畢業後回來,也忙著面試和考證,進了銀行反而更不自由,上班坐櫃檯,下了班開會,閒下來還要應付各種考核,日子就這樣不咸不淡的晃過了許多年。
如今即將 25 歲的餘九琪回頭望,突然覺得當年溫雯那個殘酷的決定也不是壞事,起碼他們倆都各自找到了更舒適的生活方式。
而且跟那些離了婚就撕破臉的怨侶不同,他們反而比做夫妻時更融洽了。
至於她呢,小九吸了一口零下十幾度的寒氣,那寒氣輕飄飄地竄到了頭頂,嗆得她無暇多想。
她低著頭,踏著緊實的積雪,跟著爸爸的腳步走在石城最繁華的街上,此刻唯一想做的就是摟住他的小臂,抱的緊一些,像是怕自己摔倒,也像是怕他再次溜掉。
余凱旋迴頭,小臂拉了下女兒,一句話破壞了氣氛:「咱倆一起喝點啊。」
「喝點唄。」小九笑起來時眼睛亮亮的。
余凱旋問她想吃什麼,也是巧了,她一轉頭就看到當年那個能點地方菜的西餐廳。
如今這裡不僅能點菜,還有羊肉串了。余凱旋選了些下酒菜和烤串,要了兩瓶青島,小九把之前喜歡的意面牛排和小吃一一點了個遍。
爺倆先囫圇著挑喜歡的東西趁熱吃個半飽,沉默著各忙各的,吃相出奇的相似,等酒喝了一半之後,余凱旋才切入今天的正題。
不過切入的一點也不絲滑,簡單直接,橫衝直撞。
他說:「要不你還是搬回你媽那去吧,我昨天看見她了,憔悴了不少,她說她這些天都吃不好飯,睡不著覺的,估計她知道錯了,你原諒她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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