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誰?怕他?」袁軒不屑笑笑,「我怕他我是他孫子!你去西豐街打聽打聽,我跟他那幾場惡仗輸過沒有?哪次不是讓他破點相才算完?」
餘九琪皺眉,低頭扯了下嘴角,抬頭又笑盈盈:「那你們咋看見他就跑?」
「累了。」
「累了?」
「打累了。」
餘九琪盯著那滿臉青春痘,不解。
「就是,就這段時間,總覺得他老是故意那什麼……」袁軒支支吾吾。
「故意什麼?」餘九琪追問。
「哎呀,就故意找揍!」那矮個子說。
幾個嘰嘰喳喳的女孩子並排笑著走過來,衝散了他們,餘九琪再看看周圍,袁軒已經走了,她被勾起的好奇和還沒來得及問的關鍵問題,就這樣戛然而止。
可說不清為什麼,腦中凌亂閃現他最近這段日子臉上大大小小的傷,那些新鮮的血跡、青腫和傷口,那些吸引她一次次靠近的東西,突然莫名變了味道。
有人在人群中輕輕碰了她一下,倉促回頭,是孫錫。餘九琪特地仰頭看了下他的臉,傷口癒合能力倒是挺強的,也就才短短三天,臉上就乾淨不少。也可能是夜深燈暗,不仔細看的話幾乎看不見之前的疤。
「走吧。」他微微撇頭。
餘九琪走在前面,他保持一步遠距離,跟在後面。
「你想吃什麼嗎?」說話聲音也保持兩人能聽見的最小音量。
「不用。」
「喝什麼嗎?」
「不用。」
他頓了頓:「煙花還有四十分鐘,我們去看台那邊?」
餘九琪點頭。
看台就是幾排高低不同的階梯長椅,長椅從中央把小廣場一分為二,一面是裝扮齊全且自帶樂隊的秧歌隊,一面是整齊劃一的群眾廣場舞,都算是煙花秀之前的助興娛樂節目,畢竟數九寒天的年底,鬧起來蹦起來才不覺得太冷。
長椅兩邊都可以坐,大家自由選,想看哪邊的節目就朝哪邊坐,煙花是從不遠處的河邊放,兩邊觀看角度沒什麼區別。
餘九琪和孫錫隨著人群一前一後走到同一個長椅,孫錫朝向廣場舞那一側先坐下,而後餘九琪轉過去,朝向秧歌隊,坐在他旁邊。
他們倒是緊挨著,中間只隔了一掌距離,但面朝不同方向,任誰看都是一對互不打擾的陌生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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