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富總見小九回來了,就說先走了。小九試探了一下他的口風,確定溫雯今天沒遇到別的事情,看來還不知道孫錫回來,剛剛懸起來的心沉下一些。
可也沒沉下去太多,那個被他一腳油門甩在後面的問題依舊折磨人,匆匆洗漱後,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糾結一陣,給他發了個信息。
【睡了嗎?】
他回的還挺快:【沒有。】
餘九琪坐起來,腿曲著,咬著唇,想了想還是先客氣一下:【在幹嘛呢?】
【躺著。】
【要睡了嗎?】
【沒有。】
然後他又發了一條:【躺著看燈。】
看燈?看什麼燈?
懶得琢磨了,客套夠了,是時候直奔主題了,餘九琪抿著唇,手指靈活地噼啪打字,橫衝直撞,一鼓作氣。
【那個,我沒什麼事,就是剛才下車的時候注意到你把車牌換了,咋還換成本地牌了?】
【這樣你回去還得再換回來,多不方便啊。】
【反正這兩天就回去了,是不是?】
孫錫很久沒回復。
小九懷疑他又不高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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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孫錫躺在樂勝煌的小包房裡,確實沉著臉,不太高興,儘管頭頂就是那個他心心念念惦記了好幾天的俗艷燈球。
畢竟收到那幾條看似委婉周到卻擺明了讓他早點滾蛋的信息誰也高興不起來。
但這並不是讓他突然不回信息的原因,而是有人來找他了。
突然大咧咧走進包房的人,是樂勝煌的老闆王賀元。
孫錫動也沒動,依舊躺在沙發上,長腿相疊,下巴壓下去,眼睛挑起,黑漆漆地看著他。
王賀元似乎喝了點酒,對孫錫這副混混橫橫完全不把自己放在眼裡的囂張作派已經見怪不怪了,紅著臉癱坐在他對面,哼地笑了下,說:「算你小子狠啊。」
孫錫不動聲色,聽他繼續說。
老王長嘆一口氣,看了一圈小包房,像是破罐破摔了,一臉挫敗地說:「行,我認了,就按你上午說的,那個數,再加一成,兩天內打給我,樂勝煌就是你的了。」
孫錫沒回應,任他原地難受了一會,才說:「那是上午的條件,現在不一樣了。」
王老急了:「少一分都不行!樂勝煌你不想要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