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不賤啊。
「嘶。」
臉上突然一道清晰的疼痛,他躲了下,恍惚回過神來,發現他此刻正坐在一家藥房的大廳。
「哥。」
葛凡抬頭,看到小九拿著紗布和藥水,站在面前,低頭看他,抿唇笑著。
「哥,你這眼睛腫的挺厲害的,要不去醫院處理一下吧。」
葛凡依舊看著小九,看著她臉上的笑容,雖然只是淡淡又淺淺的,甚至帶著點捉弄,可就是透著一股沉著真實,跟她往日偽飾出來的天壤之別。
他竟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小九變了。
然後視線一轉,看到坐在藥店櫃檯外側角落的,那個姿態懶散目光卻幽沉的,剛跟他打了兩架仍沒分出勝負的混蛋。
しītτιē γǒsě
葛凡抬手用力碰了下眼角,疼痛讓他突然爆發的脾氣有了更合理的依據。
皺眉說:「不用,沒啥事,我走了。」
他站起來,直接繞過小九,叫上門口正在往臉上貼創可貼的小莊,說走。可推開棉門帘,剛走出藥房幾步,葛凡站住,掙扎一刻,忽地轉身回來,推門,徑直看向那個混蛋。
「喝點嗎?」
孫錫沒什麼表情看向他:「行啊。」
小九勸了句:「你們臉上的傷最好別喝酒。」
葛凡說:「我沒事。」
孫錫也說:「我也沒事。」
他們不僅喝了,還一口氣喝了兩箱。
那兩箱酒幾乎都是他們倆喝的,林暉因為要開車滴酒沒沾,小九擔心他們又鬧出事也沒喝,小莊倒是跟著喝了兩輪,可隨著他們的節奏也就三四瓶下肚,就跑到衛生間去吐了。不怪小莊酒量不行,實在是這倆人玩的狠。
那不是喝酒,也不是切磋,就是他們勢必要分出勝負來的第三場仗。
滿桌子家常菜沒人動,天也不聊,嗑也不嘮,啤酒一瓶一瓶往外拿,一個一個起開擺在旁邊,對瓶喝,喝完整齊碼在地上,誰也沒有數,但彼此眼神時刻瞄著,不肯比對方少一瓶。
幼稚,無聊,甚至有點傻。
餘九琪一向不喜歡這種比拼式的誇張酒桌文化,相比之下,倒是二凱哥那種喝點酒上了頭就吹吹牛逼更可愛些。她以為孫錫也是討厭這樣拼酒的,可小九坐在中間,看著又開了一瓶散著涼氣啤酒的嘴角掛著傷的人,見他眸光幽亮有力,分毫不肯讓。
她勸過,阻止過,打岔說聊會天,她尤其想跟葛凡說說話,雖然也沒想好要從哪裡開始說起,但就是覺得,有必要跟葛凡解釋點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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