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謁一把抓住林霽予的手腕,瞄了一眼自己的錶盤:「等我練完,差不多你也該下班了,一起吃個飯?」
想了想,又補充了一句:「吃好的。」
當我是餓死鬼托生?林霽予的火氣莫名躥了上來:「我不去。」
「這麼煩我?」季謁好脾氣地笑了笑,「不吃白不吃啊,都是你的利息。」
林霽予一臉無語:「本金我都不要了,我還惦記你那點利息!」
林霽予的手腕還握在季謁的掌心裡,她沒有掙脫,滑膩的觸感像火舌一眼燎著他的皮膚,讓他有點失神。聽林霽予義憤填膺的樣子,他起了撩撥她的心思,故意說:「你不是最喜歡錢麼,那麼多錢你都不心動?」
林霽予怕來往的人看見兩人的拉扯,心裡一急,什麼大實話都往外說:「我心動啊!但你看你那兩個條件提的,一點誠意都沒有,純屬羞辱我,我還上趕著要什麼要!」
這兩個選擇根本不能稱之為選擇。
第一條,一個月一萬,一年 12 萬,整個帳期是八年。資本家都沒季謁黑。誰給一個老闆打工 8 年,也不至於一個月就領一萬的薪水,連干幾年就漲薪的吧。
另一條更誇張,結婚。一個 7 年不見的人,突然出現,張口就說結婚。擱誰不得多想想,背後到底有什麼陰謀詭計。該不會是看她好騙,又來一個人要讓她當法人背黑鍋吧?
想到這裡,林霽予懷疑地看著季謁。這人該不是在美國犯了什麼事逃回國,找人做資產轉移吧?
林霽予現在可不是小孩了,挨過林得正那一記,她查了不少資料,也花大錢諮詢過律師,對這些歪門邪道堪稱專家。
「是我著急了。」季謁嘆口氣,嘴上服軟,手上卻半分不鬆懈,「錢是我非給不可的,但我收回那兩個條件。我先還你那 100 萬,但你不可以拉黑我,也不可以拒絕我重新追你。」
林霽予瞪大眼睛:「你有病吧?你以前都不喜歡我,七年不見,連我現在變成什麼樣了都不清楚,還喜不喜歡男人都不知道,你追什麼追?」
季謁緩緩開口道:「所以你還喜歡男人嗎?」
林霽予一愣,突然大笑起來,連前台小妹都忍不住往這邊看過來。笑過之後,林霽予整理表情,但嘴唇囁嚅,顯然還有笑意的餘韻。她斜睨季謁,一本正經地說:「不知道。」
「那就是說,男人還有機會。」季謁握緊了她的手腕,似乎真的擔心她的性取向跟著性格一起變了,一錘定音道:「晚上一起吃飯。」
林霽予本想說「就算男人有機會你也沒有機會了」,不知為什麼,卻說不出口。她終於反應過來,把手腕抽了出去:「不吃。我等會兒翹班,趁你不注意偷偷溜走。」
季謁趕緊說:「那我們就現在直接溜走。」說著又要去拉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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