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的眸子也亮晶晶的,仿佛剛出生不久的嬰孩,純淨又美好。
「就像這樣切開。」
寧之之緩慢抬起手腕,白茉瞳孔瞪大,似乎聯想到什麼不好的事情。
正欲阻擾,寧之之卻將水果刀狠狠擲了出去,與那發狂吼叫的大海融為一體。
「你是不是以為我要割自己了?那是傻瓜才會做的事情,只有最笨最愚蠢最不知悔改的傻瓜才會認為傷害自己是一件快樂的事。」
不知道算不算惡作劇。
但白茉感到慶幸,因為她必然阻止不了寧之之,徒手奪刀更是成為一種空想。
「別那樣做了。」
輕輕拉扯裙擺。
穿著吊帶睡衣的女孩兒不解地歪了歪腦袋。
「切開大海有什麼不好的嗎?」
「不是的,」白茉捏緊拳頭,「我是說,之之別再安慰我了...」
這種方式太過膽戰心驚。
白茉一定會在血流如注前先嚇暈過去。
「那我們現在回去,再去踹一腳他的屁股怎麼樣?」
不知是不是對屁股有著流連忘返的執念。
還是說寧之之想用這種方式來讓白茉解開心結,勇敢地邁出第一步。反正白茉被逼到了絕境,無路可退。
她是在逼她就範嗎?
寧之之牽起她的手,沿著堤壩,走得極慢極慢。
遠離人群,塵世喧囂。
只有她和白茉,在這一方嚎啕的世界閒庭信步。
「我和你說著玩的,親愛的。」
「嗚...」
一弛一張的神經早已不堪重負瀕臨斷弦。
少女柔弱倒在了瘋子小姐的懷裡,粉唇微顫。
「乖乖~我就在這兒,我哪兒也不會去的,也永遠不會逼你,請相信我,親愛的...」
寧之之嘴角依然掛著若有似無的笑意,只是將對方摟得更緊。
她的第一次嘗試失敗了。
但沒關係,還有下一次,無數次...
總有一天會晴朗的,寧之之最不缺的就是時間和耐心。
這就和養成遊戲一樣不是嗎?
從被養成對象的成長中獲得成就感。
她可是一直都在看著她改變,也期待著花開綻放、果實成熟的一天。
......
一覺醒來。
白茉的被窩裡多了一位香香軟軟的美少女。
她何時來的。
依稀記得半夜正是睡意難擋的時候,有人掀開了被子一角,然後像八爪魚一樣纏了上來。
有的人就是喜歡夾著東西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