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個...之之是什麼意思...」
「什麼什麼意思?」
寧之之歪頭,胳膊依然抱得死死。
白茉訕訕一笑,好像是自己多想了...
「唔,就是想跟親愛的永遠在一起的意思呀。」
突破界限的告白捲土重來,不帶任何猶豫與羞赧。
心跳快得不像話。
白茉的腦袋一片空白,肢體全方面宕機下,唯有手臂那一處溫熱還在不斷傳遞著依戀,噬人心骨。
「我想之之可能是搞錯了什麼,我、我的意思是之之應該更加冷靜一些,那個...」
白茉害怕這又是寧之之的錯覺,就像一時衝動追求程洮那樣。
她已經承受不住她的連番轟炸了。
本就脆弱的心臟在因為競爭者的退場而沾沾自喜,但她不敢奢求更多,怕到時為遍體鱗傷的自己再添一道無法癒合的傷痕...
「親愛的。」寧之之閉上眼睛。
「之之?」
白茉迷惑不解。
卻見那帶著兩行淚痕的玉臉緩緩湊近,並且微抬下巴,朝向白茉,仿佛等待著什麼...
「親愛的~」
又是一聲羽毛般輕盈的呼喚。
酥酥痒痒,仿佛無數小蟲在臉頰上跳霹靂舞。
白茉一瞬間理解了她的用意,只是不敢...
不敢邁出第一步。
「親愛的?」
寧之之俯下身爬行,跨過她的雙腿,穩穩坐上去,面對著面。
想逃也逃不了。
唯有直視唇瓣。
或者熱烈啃噬...
「求你了親愛的,別讓人家等急了,人家的耐心也是有限度的~」
她故作威脅,只是聽上去那樣的軟綿綿、輕飄飄,根本就是撒嬌,完全沒有半點恐嚇的味道。
但白茉再沒有動作的話,她可真的要急了。
還有什麼好考慮的呢?
白襪包裹著的纖腿挾持了腰肢,微乎及微的呼吸近在咫尺。
兩人的距離因為某人的動搖而再度拉近。
寧之之勾起唇瓣,繼續加大籌碼。
只差臨門一腳了。
「我知道親愛的在害怕什麼,我想我已經猜到了...」
「不過這一切都要怪我,是我太過遲鈍,明明唾手可得,卻一直將那些看得見的溫柔視若無睹,明明分別是那樣刻骨銘心,卻一直將每時每刻的思念當作入睡前的靈丹妙藥...」
「我是天底下最笨的女孩,因為我一直以來的所作所為都深深傷害到了我最珍視的那個人,我希望得到她的原諒,並且快快恢復從前那樣...親愛的,你不想我死後下地獄,對嗎...」
她的嗓音輕柔婉轉,如泣如訴,仿佛吐露出心底最真摯最赤誠的話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