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我吃了早飯來的。」吳居居頭都快甩成撥浪鼓了,搶先打斷他的話,開玩笑,他想進醫院?!
看到他一個人,又問道:「小孩還沒起呢?」
余清越取下圍裙說:「我去叫他。」
從他起床後林聽就沒有老實過,在床上滾了兩圈此時已經躺到了床邊邊上。
「小祖宗,起床吃飯啦。」余清越進屋就喊了一聲。
吳居居扛著直播鏡頭走在他身後。
沒聽到回應,余清越又喊了一遍,知道小孩愛面子,擋在鏡頭前遮住他糟糕的睡姿,這次他看到快掉下床的人,還沒來得及上前,林聽翻了個身。
砰咚!
一聲巨大的悶響,聽著就疼的那種。
摔到了床下。
這下沒醒也要醒了。
今天是周末,看直播的人較多,剛開直播就看到這個場面,所有觀眾包括工作人員聽著這猛的落地聲,他們不約而同閃過同一個想法。
遭了。
要哭。
「誰搞偷襲!」他下意識抱住剛嗑到的頭,表情痛苦,剛深吸一口氣吼出這句話,就聽到余清越的聲音。
「小祖宗,你沒事吧。」
林聽生理鹽水瞬間吧嗒留下來。
他抬頭第一眼看到他關心的臉時還是懵的,第二眼餘光看到他背後吳居居舉起的拍攝機器。
他第一個念頭就是完了。
剛剛他摔下的姿勢也被拍到了?
還有他說的那句話!
丟臉。
好丟臉啊!
林聽縮著頭,一滴晶瑩的淚珠掛在他長長又卷的眼睫上,就好像春日初升太陽所照的第一滴落在翠葉上的露珠,搖搖欲墜,晶瑩剔透,漂亮到不行。
崽崽硬生生將淚水憋回去,壓著顫抖的奶音說:「扶……扶窩起來。」
疼到漏音了。
余清越把他扶到床邊坐下,揉著他的立馬紅腫額頭問:「我給你吹吹就不疼了。」
林聽疼得斯哈斯哈,手蓋住額頭臉色難看地憋屈片刻搖頭:「不…不用,我不疼。」
開玩笑,他是什麼人,林家的祖宗,算上在領域的時間,幾百年了,讓一個二十多的小娃娃給自己吹氣散痛,這把他老臉往哪裡擱。
崽崽的小臉蛋一陣白一陣紅,不知道是疼的,還是羞臊的。
端著楚楚可憐的模樣,說出拒絕的話卻如此冰冷,余清越搖搖頭,去翻箱子找藥。
吳居居圓溜溜的眼睛一轉,說道:「余老師,我這裡有藥。你要買嗎?」
昨天他就沒有從他們這裡坑到一分錢,是四組中墊底的那個,現在不趁次「打劫」下,他會被看直播的那些妖怪嘲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