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越喝完一整杯水，還是感覺很渴，又接了滿滿一杯端回屋中。
坐在桌前，已經完全沒有心思繼續創作了，他滿腦子都是程敬遠的聲音，打開手機，戴上藍牙耳機，他微博，果然，程敬遠回國的消息上了熱搜。
還有機場的採訪視頻。
余清越沒忍住點進去看。
把前面剛剛聽過的採訪再聽了一遍，到沒有聽到的部分，他屏住了呼吸，那個記者問出了很多粉絲都關心的事:「最近情感狀態怎麼樣？國外網友說有拍到你跟女性一起去酒店，是好事將近了嗎？」
程敬遠臉一下就黑了:「我相信每個人都有朋友，不管是男性還是女性，我也一樣。」
一個年輕記者忽視他不高興的語氣，大著膽子問:「余清越參加了一檔綜藝，你有看嗎？」
程敬遠沉默了兩秒，開口說:「我才剛回國，大家也都知道我不喜歡上網，我很高興他有了新的嘗試。」
意思就是沒看。
其他記者趕緊趁熱問了波兩人的話題:「最近有沒有和余清越聯繫呢？」
「剛回來，忙著各種事。」程敬遠整個人身上帶著點疲倦和憔悴，雖然對記者的採訪提問有些不喜歡，但還是以平淡的語氣做了回應。
「網上最近有人又在傳你跟余清越的關係，還有人說他老是在蹭你的熱度，你有什麼看法？」
程敬遠眉頭一皺，表情從鎮靜變成微怒，他那雙漆黑的眸子像是浸著森森寒冰，盯著提問的記者說道:「這個問題你們媒體一直再問，每次都問，我在這裡我最後說一次，以後就封口了。」
他停頓一下，屏幕面前的余清越心臟忽然懸在半空中，莫名緊張到砰砰跳。
「我跟他只是朋友。」他說。「以前是，現在是，以後也是。」
「至於蹭熱度，這個…有人說，是誰說的？」
提這個問題的記者被他那雙冰冷的眼神注視著，那一刻她感覺自己好像掉進了冰窖，不寒而慄。
後面的話余清越全都沒聽清，耳內一直只循環那幾個字:我和他只是朋友。
朋友？
是的，只是朋友。
斷了聯繫方式的朋友。
余清越忍不住自嘲。
不過也能理解，人家現在是巨星，要是承認自己以前有一個滿身黑料的小明星男朋友，不說程敬遠的事業會受到影響，他估計會被噴死。
這樣對兩人都好。
哎，可惜，他是真的很喜歡聽程敬遠唱歌。
余清越覺得胸悶的慌，四肢無力地躺在床上，手臂搭在眼睛上，腦子一片漿糊，逐漸放空，明天問問小祖宗有沒有什麼符，給他貼一個。
還不知道這一切的林聽點進了妖怪app，先把上次在他們直播間的排行榜抽獎的獎勵發了，又開始看觀眾的反饋。
下面很多妖怪都對千歲去的地方很感興趣，後續的故事也想看，還有人使勁艾特導演讓他發出來。
聞鳴默不作聲，又不是他拍的視頻，後面的畫面他問過余清越，人家說了就到這裡，他也無能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