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台上的心安也在觀察底下的人,他想找一個看起來不那麼難纏的人拍下自己,好方便之後跑路。
最終鎖定了兩個男人,一個坐在第一排的正中央區域,眼中沒有太多的情緒,整個人散發著一股生人勿近的氣息。
另一個看起來很溫柔,笑起來很優雅,心安本來是想選這個人的,但是他身邊的人實在是太多了,心安沒辦法施法引導他。
只能退而求其次,選擇了第一個男人,他用自己僅剩的一點點法力給對方下了一個拍下自己的暗示。
經歷了一番抬價後,嚴堇堯競拍成功。
「小叔,你要送這樽珊瑚給祖姥爺過壽?」
嚴堇堯放下手中的牌子,點了點頭,「外公喜歡收藏,這顆品相不錯,他應該會喜歡。」
「對了小叔,奶奶跟我說有事找你呢,讓你給她回個電話。」
嚴新沂的父母是商業聯姻,爺爺走後就立馬離婚了,奶奶是知名服裝設計師,有自己的時尚事業要操持,經常呆在歐洲,他馬上高三了,所以就被扔給小叔照看。
「嗯,回去再說吧。」
回到酒店後
「媽,是我。」
「兒子,媽媽最近比較忙,沒辦法回國,新沂升學的事情還需要你多操心,還有件事情可能要麻煩你。」遠在太平洋對岸的嚴母楊倩有點心虛。
一聽對方略顯氣短的說話聲,正要喝水的嚴堇堯微微停頓。自家母親每次做虧心事的時候都會象徵性的表達出她的愧疚,但是該讓他做的還是不會改變,他已經習慣了,就比方說讓忙到已經連續大半年沒有休息過的自己照顧侄子這件事。
「嗯,媽你說。」然後喝了一口水,潤了潤嗓子。
「媽媽有一個很要好的朋友,她最近生病去世了。」說到這的時候,嚴母不禁回想起年輕時那個不知驚艷了多少人的女孩,若不是被......,想到造成一切悲劇的那個男人至今依舊孤身一人,一時之間也不好多說什麼,只能感嘆伊人已逝。
「她有一個孩子,跟新沂差不多大,那小孩的情況比較特殊,你幫我找一下國內的學校,過一段時間我帶他回國。」一想到那個孩子,嚴母眼中閃過心疼,明明跟新沂差不多大的年紀,卻完全沒有同齡人的生氣,就像一個沒有靈魂的精緻玩偶。
「好,你回來的時候跟我說一聲,我去接你。」
嚴母又絮叨了幾句,沒一會兒就聽見她那邊冒出了幾句連續急切的外語。
「兒子,媽媽這邊有事情要馬上處理一下,先不跟你說了,照顧好自己和新沂!」說完就傳過一陣忙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