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洛可可也不是魯莽的人,萬一那個男人是什麼開罪不起的大人物,他不是自找麻煩嗎?
所以他並不打算現在就拿著這張照片去編造一些爆料,而是打算伺機而動,用在合適的時機。
距離上次分別,已經過去一個多月了。
心安突然覺得自己有好多話想跟他說,但是又不知道要怎麼開口。
於是看了看身旁坐著的男人,指望他能主動跟自己搭話。
但發現嚴堇堯一直很嚴肅,一次都沒有看他。
等目的地到了,把車停下才發現,小鬼的嘴巴都能掛一個醬油瓶了。
本來還為心安跟別的練習生走的太近而生氣,嚴堇堯這下也顧不上了,還得先把小鬼給哄好。
「怎麼了?不高興了?」
心安哼了一聲,故意學著他剛才的模樣沒搭理他。
然後鬆開安全帶,打開車門,自己走到門口,用指紋打開門,一個人進去了。
嚴堇堯靠在方向盤上,左手撐著額頭,無奈的笑了,脾氣還見長了。
一點看不出來一年前,小心翼翼給自己道歉的影子。
等他在車庫停好車,回到家裡,才發現小祖宗在他房間洗澡。
認命的幫他拿好換洗的乾淨衣服放在床上,然後貼心的把房間的門給關上。
心安裹著浴巾一身水汽從浴室走了出來,然後發現了放在床上的衣物,悄悄鬆了一口氣,他本來還擔心自己沒有衣服穿,只能尷尬地求助嚴堇堯。
「算你識相!」就暫時原諒他剛才不理自己的事情了。
換好舒適的居家服,穿著拖鞋,打算跟嚴堇堯和解,然後就聽到了樓下廚房的動靜。
他進去拿了個杯子,給自己倒了一杯可樂,然後站在門口不動了。
嚴堇堯早就發現他的眼神在往自己的鍋里瞅,好笑的說:「馬上就好了,你先去客廳看會兒電視,乖!廚房這裡油煙重。」
心安依依不捨的收回黏在鍋里的目光,吸了吸鼻子,然後挪步到沙發上,悠閒地一趟。
嘴裡還發出愜意享受的聲音,訓練營里到處都是鏡頭,他已經很久沒有這麼放鬆了。
等嚴堇堯把菜放上桌,才發現小鬼已經窩在沙發上睡著了。
幫他把長度已經蓋住眼睛的劉海稍微往一邊撥開,又看了看時間,還是捏了捏他的鼻子,把人弄醒。
心安睜眼的時候,兩隻手正抓著打擾自己好夢的罪魁禍首。
他幽怨的注視著站在自己頭頂的男人。
張嘴就委屈的控訴:「剛剛就故意不理我!現在還不讓我睡覺!你是不是故意的!我又沒有得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