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安有些滯愣,他接過那串熟悉的手鍊。
「從我記事起,我媽媽就一直戴著一串跟它一模一樣的手鍊,原來她雖然嘴上沒有提起過他,心裡卻一直惦記著。」
上一輩的糾紛他也無從插手,更何況,現在媽媽已經去世了。
「安安,這封信你也看看吧。」心易青把這封信交給他的時候,精神狀況並不好,眼裡儘是紅血絲,整個人看起來消瘦頹廢。
心安打開看了,眼淚止不住的往下掉。
嚴堇堯拿著紙巾默默替他擦拭,等他看完,靠近用親吻撫慰他的心情。
「就算他不是造成一切後果的人,媽媽的一輩子也已經這樣了,我也沒有辦法代替媽媽去原諒他。」
「那就把他當做一個普通的朋友相處吧,安安,你不用自責,咱媽這些年難道過得一點都不快樂嗎?一定不是的,對不對?
人這一輩子不單單只有愛情,她還有你,有自己喜愛的其他事物,雖然遺憾肯定也是有的,但她肯定也不希望你背負著她的這些遺憾過得不開心。」
嚴堇堯雖然從未見過安安的媽媽,但從大家的描述中,也知道她是一個看似溫柔似水,實則堅毅果斷的女人,也許對這份刻骨銘心的感情始終難以釋懷,但也絕不會讓自己的孩子去陪她一起承受。
更重要的是,嚴堇堯自己不希望安安他一直因為上一輩的這些破事難過。
心安不再說話,只是握緊了手中的水晶手鍊。
好一會兒,嚴堇堯看了一眼手錶,突然問:「你剛才不是說要跟我坦白一件事情嗎?再不說,今天可就結束了。」
心安這才緩過神,他捋了捋思路,然後才說:「假如,我是說假如,我不是人,你會害怕我嗎?還願意跟我在一起嗎?」
嚴堇堯輕笑。
「你笑什麼啊?我說的花話很好笑嗎?」
「安安有的時候確實不像人,尤其是」
心安扭頭緊張的盯著他,「我什麼時候不像人了?很明顯嗎?」
嚴堇堯湊到他耳邊,「尤其是勾引我的時候,像個妖精一樣。」
說完手上也沒閒著。
「安安,今晚可是我們的新婚之夜,總不能全都聊的別的事情,我覺得我們也需要深入交流一下,你覺得呢?」
心安迷迷糊糊的就把自己要說的事給拋在腦後了,他哪裡是嚴堇堯這個老狐狸的對手,三兩下就由著他折騰了。
不過話說回來,他們今天好像沒做安全措施,他們珊瑚好想是有生育功能的,不過管他呢,他現在已經是個人了。
之後心安對待心意青就像之前一樣,仿佛不知道他就是自己的親生父親。
心意青跟家裡的老爺子又大吵了一架,搬到了嚴家隔壁住著,時不時就會上門跟心安聊一聊,當然話題都是關於演戲方面的。
這一聊就到了飯點,家裡的三位女士得知他一個人住著,家裡又沒個照顧的人,所以一來二去的,就變成吃飯在嚴家,只有晚上休息的時候才會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