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沒有規矩，不成方圓，而且……」
「噗。」林昭惜聽到口中的規矩，再想到她剛剛才跟赤炎聊過的學子的問題，直接就笑了出來。
而且這老東西看上去問得都是很平常的問題，但仔細想想就很有問題，不排除對方是無心之問，但對方都是活了幾百年的人了，她才不相信對方的話里沒話。
按照對方的意思，只要不是這個學院的學生，不管你是誰都要離開，所以為什麼還要問是什麼關係呢，而且一般不都應該是問『你是不是她的父母姐妹，再不濟都會問是不是朋友』，都是會直接問出來的。
不過也有可能是林昭惜想多了，賀知川也只是想確認而已。
林昭惜的毫不掩飾的聲音自然是吸引了三人的目光，尤其是賀知川很是不解，而赤炎也是別開了臉，因為他也想到了林昭惜想到的事，現在從自己師父口中再次說了出來，也感到了微妙的尷尬。
「這位姑娘，老夫哪裡說錯了嗎？」
「你沒有說錯，只是很難做到。」
墨雪代替林昭惜說出對方想要說的話，而林昭惜也是非常贊同的猛點頭，直了直後背，無奈的看著笑出眼淚的林昭惜，單手扶住對方的腰，讓對方能有一個舒服的姿勢來靠著她笑。
「……」
一陣沉默後，林昭惜也笑夠了，收斂起嘴角的笑意，怎麼說呢她並沒有完全是因為對方的話而笑的，還有一部分是對方頂著一頭黑白的頭髮，臉上也不過才出現了幾條皺紋就自稱老夫，雖然按年齡上來說沒什麼問題，但在她眼裡就像是一個五六歲的孩子自稱老爺爺，很難不笑啊。
氣氛一時間有些微妙，林昭惜看到對方蹙到一起的眉毛，眼中閃過一抹諷刺，看來他也是知道啊，還以為不知道呢。
「我會走的，只不過我要在這裡待個幾天，因為赤炎答應我進你們的這個藏書樓看看，如果你不放心的話，可以跟在我旁邊看著我。」
林昭惜挑了挑眉，毫不猶豫的把赤炎給賣了，就算賀知川生氣，那火也發不到她身上，就是委屈了赤炎了。
「這倒是不必，既然是赤炎答應的，那我就破個例，而且你既是他帶回來的，那品性我自然是相信的，這幾天就讓他帶著你四處看看。」
賀知川笑了笑，嘆了口氣又開口，「你們說得沒錯，規矩不過是立給那些沒有背景的人看的，事實上……不過這也算是所有人默認的秘密了，只是你們是毫不避諱第一個說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