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駿站在旁邊,嚴肅道:「凌雲縣的災情已控制,明日你便回餘杭休養。」
郝瑾瑜蹙眉問道:「你不回去?」
劉子駿:「餘杭的災情較輕,路鋒已處置妥當。孤打算沿著旱災區一路而行,前往江淮,督促救災。」
郝瑾瑜道:「洒家也要去!」
虞蓬嘟囔道:「大人也太黏人了,都病成這樣。」
郝瑾瑜定定地望著劉子駿,眼眸水潤,病若西子,楚楚可憐。
劉子駿心軟幾分,不自在道:「吾等在凌雲縣再休整三日,先生若身體仍舊抱恙,便回餘杭吧。」
「意思是身體好了,便能隨殿下去蘇淮?」郝瑾瑜眼睛閃亮,期冀地問道。
劉子駿微不可見地點了點頭。
「太好啦!」
望見郝瑾瑜喜出望外的模樣,劉子駿內心泛起點點漣漪,繼而又想起什麼,道:「先生如此關心孤,是看重師生情誼嗎?」
郝瑾瑜頷首:「自然,自然。」
狗屁師生情誼!三皇子還沒有刺殺,老子有愛心,不想你個狗太子這麼早嘎了。
劉子駿面色微冷:「孤也甚是懷念與先生抵足而眠的日子。」
他何時與小太子抵足而眠過?近乎套得忒噁心了些。
「啊對對對。」郝瑾瑜敷衍回應。
劉子駿臉色瞬間黑如炭:「今晚,孤與先生抵足而眠。」
郝瑾瑜陡然愣住,眨眨眼,雙手抱頭。
「哎呦,頭暈。」掀起被子蓋住腦袋,裝死。
又裝死?!
和原身耳鬢廝磨,怎換他說同樣的話,便只會裝死?!
劉子駿磨了磨牙,孤能吃了他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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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郝瑾瑜一覺睡到中午,被啜泣聲驚醒。
「慶雲,你家大人還沒死呢?哭喪啊——」郝瑾瑜無奈道。
慶雲抹著眼淚:「大人,您都瘦了。」
郝瑾瑜嘆道:「你也瘦了。」
慶云:「怪小雲子不好。前幾日大雨傾盆,泥石流滑坡擋住去路,今日奴才才趕到。」
「無事。」郝瑾瑜擺擺手。
「大人……」怯生生的女童聲音響起,郝瑾瑜下意識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