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瑾瑜連忙道:「想不起來便不要想了,你現在病沒好呢,以後再說。」
劉子駿悽慘一笑,「瑾瑜,我不知曉是我害你入水……也許之前對你,可能有懷疑,有忌憚。但是現在,絕不會了。」
所以,之前對你的愛不是真心實意,你也甭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郝瑾瑜長舒一口氣:「那就好。」
以前又不是他,他管不著。以後只要不殺他就行。
劉子駿露出近乎依賴的表情:「你不怪我就好。」
心想,我既已不記得前情,你再赤.裸.裸的呈情訴愛,我也是不認的。
「瑾瑜,你是我的良師,我的益友。孤發誓,絕不做欺辱你的事。」
「殿下,臣一心一意看顧你,不求回報,但求生死相托,永不背叛。」
兩人相視一笑,盡釋前嫌。
第18章 從前現在
為了捉內奸,郝瑾瑜繼續留宿在劉子駿房間,晝夜照看。
他夜裡在木榻安睡,白日裡負責餵藥餵食。轉眼四天過去,劉子駿從一日昏睡大半,漸漸恢復清明。
「好苦。」劉子駿皺著眉,不願喝藥。
郝瑾瑜把蜜餞遞給劉子駿,心裡犯嘀咕:老子之前都是掰開你的嘴直接灌好嘛,也不見抗議。當然,昏迷的人也沒法抗議。
「太燙。」劉子駿抬眼,目光炯炯有神。
郝瑾瑜皮笑肉不笑道:「洒家給殿下吹吹……」
劉子駿莞爾一笑:「有勞先生。」
郝瑾瑜鼓著腮幫向碗口使勁吹氣,陰側側想,吃我口水吧,你個麻煩精。
臉頰一鼓一鼓,像咕呱的小青蛙。劉子駿覺得有趣,伸出手指戳了戳。
郝瑾瑜嚇了一跳,瞪他一眼:「殿下存心折騰我,是吧?」
劉子駿低頭笑了笑,毫無愧意:「很無聊。」
「殿下真是一日都閒不下來,累了月余,死裡逃生撿回一條命,還這般有精神。」
郝瑾瑜直接把藥碗塞給對方,「趕緊喝。」
劉子駿面不改色,一口把藥悶了。
一看便知是從不會嫌棄藥苦的傢伙,明晃晃告訴郝瑾瑜就是想鬧騰他。
「洒家與殿下不同,倒是很喜歡悠閒無所事事的生活。」
郝瑾瑜接過藥碗放好,看似漫不經心地閒聊,實則故意告訴劉子駿——他沒有弄權的野心,巴不得早日退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