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侵占百姓良田三千畝,占為自家族田,導致數千百姓無家可歸,有膽敢擊鼓告狀者,皆被他私下處置了。
又夥同漕運使,販賣私鹽、絲綢、糧食,攫取巨額的財富。任意更調知州官員,任職族人親信。魚肉百姓,貪贓枉法,無惡不作。一樁樁一件件,足以全族誅滅。」
劉子駿:「很好,可有證據?」
「物證俱在,人證也被微臣保護起來,隨時傳召。一舉將李氏家族打入十八層地獄,再無迴轉餘地。」
劉子駿笑道:「還不是時候……你辦得很好,錦衣衛的用處合該如此,合該為孤所用。」
「謝殿下。」路鋒神色激動。殿下言外之意錦衣衛不該受狗宦官指派,要為他翻身。他終於可以重新把東廠和郝瑾瑜踩在腳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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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劉子駿到兵部上值,孫國舅早早恭候在門口,見他來了,笑眼相迎。
「臣前日家中有事,未能恭賀殿下新職,請殿下責罰。」
劉子駿面帶笑容,親切地扶孫佑常起身:「舅舅說得哪裡的話,都是一家人。」
「柔兒嫁入殿下,咱就更是一家親了。」孫國舅笑得滿臉褶。
一上午積極帶劉子駿熟悉兵部事務,殷勤備至。
午宴,孫佑常單獨邀請太子到醉仙樓吃酒,席間幾次欲言又止。
劉子駿沉得住氣,一直未開口詢問。
孫佑常終於憋不住,說道:「殿下,吾兒前兩日與提督大人鬧了些矛盾。提督大人向來眼裡容不得沙子,不知道可否向您提起過此事?」
劉子駿當時就在現場,清楚得緊。
他裝模作樣道:「聽先生提起過一二。表哥為了個樂姬,與苛家少爺發生了衝突。先生勸阻,表哥卻出言不遜。先生氣性大,估計要放在心上幾天。」
「是啊是啊,就是此事。殿下與提督大人關係親厚,可否替我兒求情?」
孫佑常懇切道,「臣就這一個兒子,他出什麼意外,臣也不活了。」
「這……」劉子駿猶豫道。
孫佑常:「不是臣故意為難殿下,臣找過皇后娘娘。娘娘卻送了一盆綠蘭給提督,聽聞提督有花粉過敏症。這不是雪上加霜嗎?臣沒辦法,只能求殿下幫忙做個調解。」
綠蘭……皇后?!好你個郝瑾瑜!
劉子駿袖下的拳頭握得咔咔響,面上維持淡淡的笑意。
「母后這般做確實不妥,舅舅放心,孤回去定從中說和。」
孫佑常感恩戴德,劉子駿用理智支撐著完成應酬。
吃罷飯,劉子駿急急返回寢宮,一眼便看到明亮的綠蘭。
他特意用薄如蟬翼的珍珠紙糊了個不透風的「密室」,外面的光可以透進來。害怕溫度不夠,花朵會提前敗落,在花盆下生了溫熱的無煙炭,派專人看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