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子駿神情悲痛哀怨,看向郝瑾瑜,仿佛在看誘拐良家婦女,吃干抹淨不負責任的老渣男。
這一控訴讓郝瑾瑜有瞬間的慌亂。他細細地搜索腦海里的記憶,原身對劉子駿的管教頗為嚴格,對劉子駿也抱著利用的心態,甚至刻意塑造威嚴恐怖的形象,讓劉子駿對其又怕又敬,以達到掌控的目的,根本沒有做過任何曖昧出格的事情。
劉子駿見郝瑾瑜一臉「我沒有,你瞎說」的表情,冷笑道,「你想賴帳?」
他知曉郝瑾瑜是異界的靈魂,根本不是原身。但是,既然繼承了原身的記憶和身體,有些帳也該一併認下。
要不是郝瑾瑜執意想要離開,劉子駿也不會出此下策。他想要得到的,無論方法多麼卑鄙,都要得到。
劉子駿不急不慢地從暗格里拿出厚厚的一本札記,交到郝瑾瑜手裡,冷笑連連:「且看你做過的好事。」
郝瑾瑜疑惑不解地翻看札記。這是……劉子駿的日記。上面記錄著少年劉子駿的日常生活,今日皇帝召他查看功課,沒有回答上來,很沮喪,明日郝瑾瑜訓斥他,很害怕……漸漸地,畫風開始不對。
郝瑾瑜越看越不對勁,臉色驟變,面紅耳赤。上面詳細記述了「郝瑾瑜」和「劉子駿」的情事,文筆俱佳,花樣擺出,比小黃文有過之無不及。
「不對!不可能!你功課不過,我只拿戒尺打了你三下手心,打的根本不是屁.股。」郝瑾瑜一著急說出口,臉更紅了,宛若夕陽的彩霞。
劉子駿看見,心裡痒痒的,挑著眉道:「有膽做,沒膽認。事實就在眼前,你還把戒尺插.進我的……」
郝瑾瑜急忙用手捂住了劉子駿的嘴,漲紅著臉,低聲道:「閉嘴!」
劉子駿瞪大了一雙俊朗的大眼,水波婉轉看他,哀怨得很,讓郝瑾瑜恨不得搓掉一身雞皮疙瘩。
他尷尬地放了手,臉連帶著耳朵、脖子像蒸熟的螃蟹,紅透了。
郝瑾瑜忍著羞恥,又往後翻了翻,小聲嘟囔,「這也不是這樣的……這個也沒有……這個根本沒有發生!」
這簡直是郝瑾瑜和劉子駿的同人小黃文,還是大尺度各種play!
不對……札記裡面用的不是手,就是道具,還說郝瑾瑜沒有穢根,因此情事格外「兇殘」。可是,郝瑾瑜明明是假太監!
劉子駿見郝瑾瑜一一否認,言辭不像有假,臉色逐漸深沉。難道……
兩人心有靈犀般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的眸中讀懂了相同的意思——這些情事都是劉子駿的意想。
郝瑾瑜眼神一亮,劉子駿即便失憶,也不該一點也不記得啊,尤其是看到這些情事,難道沒有丁點懷疑?除非,除非劉子駿同他一樣,也是穿越而來,而且根本沒有原身記憶。
他怎麼沒想到呢?他能穿越,旁人不也能穿越?怪不得,劉子駿的性格變化這麼大,郝瑾瑜之前一直以為是劉子駿善於偽裝,其實胸腑極深。如今看札記內容,確如記憶一般膽小懦弱,甚至因為長期受郝瑾瑜的教導,加之環境的壓抑,產生了對郝瑾瑜不可宣之出口的扭曲的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