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此話怎講?」郝瑾瑜一頭霧水,夾了塊雞腿給路鋒。
雞腿醬色很足,泛著油光。路鋒抿了抿唇,看了一眼旁邊埋頭苦吃,頭也不抬的慶雲。
「慶雲,我結拜兄弟,自己人。有話直說。」郝瑾瑜說道。
這氛圍十分古怪,好像自己和他一路的。路鋒憤憤咬了口雞腿,別說,真香!
既然郝瑾瑜自己不在意,他也沒什麼不可說的。再說,慶雲近身伺候那麼多年,不可能發現不了異常。
「我把暗衛都支遠了。你實話實說,除了你、我、他,沒人知曉。」路鋒分別指了指郝瑾瑜,他自己,還有慶雲。
「啊?你在和我打什麼啞迷?」郝瑾一頭霧水。
「明明是你在同我打啞迷!」路鋒磨了磨牙。
看在酒的份上,路鋒繼續道:「你送我糍耙……還特意托人告訴我是你親手做的,何意?」
郝瑾瑜腦子一轉,身體往後撤了撤:「你該不會以為我在追求你吧?」
「何為追求?」路鋒不解。
「就是喜歡你,送你各種東西,向你求愛!」郝瑾瑜道。
路鋒一口酒全噴了:「你他娘的放屁!」
慶雲眼疾手快,護住了路鋒面前的雞和肉,老大不願意道:「說話就說話,不要糟踐食物。」
路鋒把酒碗重重一放,忍無可忍:「你不是郝瑾瑜!郝瑾瑜是不是已經死了?你送糯米糍耙給我,是不是在暗示郝瑾瑜這份軀體早換了芯子?」
「我確實不是郝瑾瑜。」
郝瑾瑜雙手一攤,攤牌了,不裝了。
「但是,我要義正言辭地表明,我送你糯米糍耙純粹是想求你向皇帝帶話。」
「你這人……你這人……」路鋒「你」了半天,冒出一個詞,「神經!」
敢情自己悟了半天,屬於歪打正著。
「去年秋,郝瑾瑜落水,醒來後我就成了郝瑾瑜。其實,我生活的時代……」郝瑾瑜開始侃侃而談,把自己憋屈在心底的話,把自己對故鄉的思念,借著酒勁全傾訴出來。
路鋒和慶雲聽得一愣一愣,從未想過還有這樣的世界。月亮瞧瞧爬至夜的正空,一壇壇糯米酒也見了底。
翌日,路鋒從宿醉中醒來,頭疼欲裂,還發現自己躺在郝瑾瑜的床上,蓋著郝瑾瑜的被子。
此時,郝瑾瑜推門而入,笑吟吟道:「鋒弟,你醒了?快起來吃早餐!」
???誰他媽是你弟弟!
第47章 和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