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國皇帝……劉…璋!你是劉璋。」
郝瑾瑜恍然大悟。怪不得前幾日非讓他喊「璋哥」,原來他是劉家先祖穿越過來的。結合劉子駿之前的種種行為,似乎都合乎情理了。
「你是何人,敢直呼朕的名諱。這裡又是何處?」劉子駿說著便要起身。
郝瑾瑜摁住他,道:「我知道你很急,但你先別急。先聽我說……」
劉子駿從兩人落水開始講起,摘去兩人的感情線,只講明他們的「父子情誼」,而他厭倦了宮內的爾虞我詐,假死脫身,打算歸隱山林,開了個酒館。結果,劉子駿來找他敘舊,便被人刺殺,目前幕後黑手不明,急需要他來解決。
「事情我已經講清楚,你失憶就失憶,不要忘記自己是劉子駿就行。我在皇宮已經是個死人了,就先行告辭。」
劉璋之前毫無劉子駿的記憶,裝得那麼好,皇位都到手了。如今對他而言,肯定小菜一碟,他也無需擔心劉子駿露餡。趁此機會趕緊跑路,免於糾纏。
郝瑾瑜剛要起身,卻被劉子駿握住手腕,臉色蒼白,眼珠漆黑如墨,似乎要看透他:「朕頭疼,你宣太醫進來。」
這小子不信他。郝瑾瑜鼓了鼓腮幫,咬牙道:「行。」
虞蓬晉見,劉璋只說自己記憶模糊,記不清太多事情。虞蓬仔細望聞問切了一番,得出結論:「許是陛下在水中閉氣太久,所以記憶受到影響。臣開些活血散淤的方子,想必休息數日,便能逐漸恢復。」
不得已,郝瑾瑜擔起了餵藥的夥計。
「陛下莫再看了,草民臉上也沒有答案。」郝瑾瑜餵著藥,無奈說道。
劉子駿仍舊看他:「朕竟將附身之事告知你,不合理。如果劉子駿與你當真父子……師徒情深,你不該殺了朕嘛。」
郝瑾瑜一頓,糟糕,確實不合理。關鍵是劉子駿沒確切地說過,這些都是他猜測的……
大坑,是大坑,圓不回來的那種。
「陛下累了,陛下休息吧。」郝瑾瑜餵完藥,根本不聽劉子駿的呼喚,急匆匆跑了。
翌日。
郝瑾瑜被鬧聲吵醒。因為他「已故」的原因,便住在了寢殿一側的偏房,是太監伺候的地方。
他戳破了窗戶紙,眨眼往裡瞧。
太后帶著孫玉柔和一貌美驚人的男兒,正在絮絮叨叨說著什麼。不一會兒,劉子駿抬手,指了指這名男子。
太后便帶著面色難看的孫玉柔離開了,唯獨留下這男子。
這男人伺候著劉子駿用膳、用藥,舉止溫柔,面帶恭順,又帶著幾分楚楚可憐的意味。他取出帕子,為劉子駿擦汗,兩人離得極致,幾乎貼在了一起。
郝瑾瑜感覺自己浸在了醋缸里,連呼吸的空氣都浸了酸,心底委屈得很。
他暗忖,劉子駿果然腦子裡進水了,連太后的美人計都察覺不出來嘛。
在郝瑾瑜的視角里,兩人濃情蜜意了好一會兒。最後,劉子駿才依依不捨放美人離開,還讓人給美人安排了住處。
「偷看夠了嗎?」劉子駿望向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