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會答應。」郝瑾瑜嚴詞拒絕。
「陛下,該吃藥了。」束才看到突然冒出來的郝瑾瑜沒有半分驚訝,十分自然地把藥碗送到了郝瑾瑜的面前,不忘說道,「陛下受傷昏迷,多虧郝大人以嘴渡之,陛下才能好得這麼快。」
說罷,兔子撒歡似的竄沒了人影,跑得賊快。
「原來還有這種事,朕竟然不知道。」
劉子駿眼裡閃過揶揄的笑意,「不如請郝大人再……」
「住嘴。」
郝瑾瑜端起藥碗,推到劉子駿手裡:「喝藥喝藥,早些想起來。到時候,回憶起如今的德性,非羞死你自己。」
劉子駿無所謂地聳肩,將藥一飲而盡,又捏起桂花糕放入口中,沖淡藥的苦澀。
「我的生活便如同這碗藥,苦得很。你便是這塊桂花糕……」劉子駿又拿起一塊桂花糕,「喝藥不能沒有桂花糕,就如同我的生活不能沒有你。」
這是什麼糟糕的比喻。郝瑾瑜對於文化水平堪憂的乞丐帝王表示擔憂。
郝瑾瑜用了帝王的寢殿浴室,洗澡那叫一個舒舒服服,不知比木桶好用多少倍。
他擦著頭髮,渾身帶著濕漉漉的潮氣,褻衣半貼合在身上,不胖不瘦,顯出健康的身材。
身為男人,穿越古代最為難的便是擦頭髮和束髮了,有時候真是無從下手。
「你頭髮才半干,直接睡下容易頭疼。」
劉子駿拿了毛巾,讓他坐在床沿,自己幫他擦乾頭髮,一縷一縷青絲在他的手心略過,劉子駿好似乘著一艘小船蕩漾在河中心,有幾分舒爽,又有一絲眩暈感,內心的空缺被這滿滿當當的情緒補滿。
他擦得十分仔細,郝瑾瑜端坐成小學生,頭髮偶爾擦過耳尖,便不好意思地動一動。
曖昧的氣氛在兩人之間靜靜的流淌。劉子駿腦海里突然閃過兩人決裂的畫面,「不復相見」的話語擲地有聲,在自己腦海里迴蕩。
他皺了皺眉,難道犯了癔症?腦子裡都是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當他意識到是回憶時,劉子駿輕輕晃了晃腦袋,權當沒有想起來。
今夜自然也是同榻而眠。
相比於上次,郝瑾瑜放鬆了不少。說實話,龍榻確實是高級貨,枕頭和床褥非常柔滑,睡起來很舒服。
「你睡裡面,方便我早起。」劉子駿把內側的位置讓了出來。
郝瑾瑜點點頭,呲溜鑽了過去。他臉對著牆壁,堅決不與劉子駿對視。
照例,劉子駿手臂放在他的腰間,頭抵在他的背部,身體緊貼著他。
「瑾瑜,你的頭髮很好聞。」
劉子駿的聲音格外輕柔,似乎帶著些醉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