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分, 噩夢醒來後,記得了一部分。」劉子駿食指和拇指捏成一條細縫,以表示確實沒記起多少。實則,恢復得沒有十成也有九成了。
他比出一個表示很小的姿勢,極其辱韓。郝瑾瑜不覺長嘆一口氣,如果劉子駿也能這般小小的, 他何至於昨夜哭得悽慘。
「我還記得你並非原身, 你和我一樣穿越而來。」
劉子駿黏著他, 像只小狗似的,拱著他說話。
「你何時知曉我不是原身?」郝瑾瑜問道。
劉子駿眨眨眼,說道:「我們一同去災區時, 我便發現不同了。」
「這麼早?你屬狗的嗎?這麼靈?」郝瑾瑜有些詫異,那時候應當沒人能猜得出,他這個外來人竟猜准了。
「我對郝瑾瑜本人又沒有記憶,知曉你與劉子駿的札記形象不符,便很容易猜到。雖然札記是小太子的幻想,陰差陽錯,結論卻是正確的。」劉子駿繼續道。
「日記?那不是我要離宮時, 你才發現的嘛。你這也記起來了?你該知道我們對彼此的期待不合,我想離開是非之地, 你想要皇位。」郝瑾瑜抓住關鍵點,好小子這傢伙明明全都記起來了, 還騙我上.床。
大意了。
劉子駿挑了挑眉,打哈哈道:「天不早了, 朕早朝該遲到了。」
「你說清楚——」郝瑾瑜拉住劉子駿的起身。
劉子駿湊到他面前,猛然啄了他一口。
「會解決的。」
郝瑾瑜望著劉子駿的背影,暗自罵一句:「奸詐的狗東西。」
待郝瑾瑜梳洗完畢,揉著酸痛的腰,坐也不是,站也不是,終於想起昨天來此的正事。
「我,匕首呢?」
正在上菜的束才,小聲回道:「大人放心。陛下托我告訴大人一句,匕首已歸還給薛天安。」
既然事情已經辦了,郝瑾瑜吃過早膳,也不願在皇宮多呆,順著密道返回。
這次,劉子駿好像早已料到,都無需出示諭旨,守衛立刻放行。
沒過一個時辰,郝瑾瑜便收到了劉子駿的書信,三個字「小逃兵」。郝瑾瑜把紙揉碎,氣鼓了臉。
美美睡了個午覺,下午來到客棧,找到了正在看兵法書的薛天安。
「薛舉子,匕首可有人給你送回來?」
薛天安兵法上密密麻麻的圈字和批註,是蔣晏給他圈的考試重點。薛天安滿腦子都是兵法,因此略有些恍惚地說道:「蔣晏給我了。」
蔣晏?郝瑾瑜眉頭微蹙,蔣晏還得上朝,怎麼可能大清早把匕首還回來。
他挑了挑眉送到:「前幾日太忙,我有些恍惚。皇帝托蔣晏送給你的嗎?」
薛天安點點頭。
「皇帝這傢伙又讓你向我要匕首?在逗我玩呢。」
薛天安知曉新皇與郝瑾瑜關係密切,沒想到說話能這麼不客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