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瑾瑜,你可以為了柳閔去工部,可以為了慶雲留下來。說到底,你根本不是誠心想留在我身邊。既然如此,我何必強求?隨你好了。」
劉子駿說罷,拂袖而去。
回到皇宮,他便接到來自暗衛的消息。郝瑾瑜和慶雲正在收拾包袱,如果二人即可出京,到時候暗衛是撤回來,還是繼續保護?
束才驚訝不已,本以為是個簡單的吵架,怎麼就鬧著離京了?
「陛下,大梁幅員遼闊,郝大人要離開京城,再回來那可不容易了啊。」
束才勸解道,「俗話說,夫妻哪有隔夜的仇,何必說一時氣話。」
他算是看明白了,陛下放又放不下,又愛說狠話。到時候,還不是自己悔恨得睡不著覺,做小伏低去哄人?與其如此,何不當初就別說狠話。
「他想離開,便離開,朕又不是非他不可。」
劉子駿咬牙切齒,仍舊不鬆口。
「陛下,那暗衛這邊……」路鋒小聲問道。
走就走吧,郝瑾瑜孬好喊他一聲『大哥』,又送了那麼多桃花釀。路鋒也認為郝瑾瑜更適合海闊天空。
「撤……」
劉子駿冷哼一聲,「跟著,我倒是看看他能到哪裡去,玩得有多開心。」
路鋒沉默片刻,道:「臣遵命。」
路鋒領命走後,束才著急地勸解:「陛下,您真打算放郝大人離開?雖說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可郝大人的性子,您知曉的。他若不願暗衛跟隨,略施小計,便會脫身。到時候,可就難尋人了……」
「閉嘴。」劉子駿呵斥道。他拿起奏摺,開始批閱圈紅。
束才侍奉著,不敢多說,只看見陛下手裡的奏摺始終保持在那一頁,一動不動。
裝吧,您就裝吧。束才心裡默默吐槽,我看您能裝多久。
不一會兒,劉子駿問道:「多久了?」
「約莫一刻鐘了。按照皇宮到城門的距離,縱馬半個時辰能趕到。」束才小心補充道。
劉子駿眼刀甩過來:「誰問你了……」
他低下頭,片刻後,扔下奏摺,急匆匆道:「備馬。」
劉子駿縱馬疾馳,終於在半個時辰內趕到城門。
他氣喘吁吁下了馬,眼神著急地四處尋找郝瑾瑜的身影。
沒有!
他難道已經出京?
「怎麼?來給我送行?」
郝瑾瑜手裡捏著剛買到的熱乎芝麻燒餅,笑語盈盈地問道。
「你……你沒走?」劉子駿嘴唇顫抖,聲音嘶啞,眼圈泛紅,猶如被拋棄的小狗似的嗚嗚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