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子:你不是提了一嘴那個比賽?Crazy Band是吧?我打聽了一下,還挺熱鬧的。]
[淮子:聽人說背後的資方之一是誠弘娛樂,所以入海選錄製就有錢拿,獎金就更多了,連第三名都是百萬級。冠軍除了天價獎金,還能整隊簽到誠弘旗下的大廠牌ZIA,在三大音樂節壓軸演出,跟你當初的待遇差不多了。]
秦一隅叼著雪糕棍打字。
[魚:這種比賽還少了?不都糊了。]
[淮子:你還別說,我一哥哥在北京有兩家livehouse,其中一家就被主辦方簽下來做海選場地了,就你第一次演出那地兒,夢島,想起來沒?]
[魚:楊西啊,記得,跟你一樣嘛,我說你們gay是不是有什麼特殊磁場啊,跟北海公園的家雀兒一樣喜歡扎堆兒。]
[淮子:怎麼說話呢死直男。]
秦一隅回了個賤兮兮的大黃臉表情包,把周淮噁心到拉回了話題。
[淮子:……]
[淮子:聽他說這次賽制和之前的比賽都不一樣,花樣挺多的,沒準兒真能盤活了。]
[淮子:肯定有人翻唱你的歌。]
[魚:別介,怎麼能是我的歌呢?當心律師函警告啊。]
他已經不像剛出事兒的時候了。現在的秦一隅可以平靜地提起這些爛事,甚至還能和周淮開開玩笑。
反正他什麼都不在乎了。
[淮子:去他媽的,就是你的歌!]
天氣很好,風柔柔地吹過發梢,不遠處的教堂彌撒儀式開始了,唱詩班的聲音飄過來,空靈而平和,秦一隅眯了眯眼,直接躺倒在地。往來的路人紛紛側目,可他毫不在乎,只想像條死魚一樣被大太陽曬透。
路邊一個環衛大爺見他這樣,熱心腸地問:「小伙子你沒事兒吧!」
秦一隅閉著眼,跟唱山歌一樣大聲喊:「沒事兒,您放心吧!我就是有病!」
大爺掃帚啪嗒一下掉落在地。
陽光晃眼,被喧囂包圍的某一秒,秦一隅竟然回到了過去,高中時躺在天台的感覺,和現在好像。
可手機又一次震動,打破了這份熟悉感。
就知道。
突然發這麼多消息,顧左右而言他,一準是憋著別的話呢。
[淮子:我說你可得小心點,別又被利用了。那小帥哥費盡心思找你,你不會不知道為什麼吧?要真能拉上一個腥風血雨、還超高人氣的前大熱樂隊樂手開團,不說贏不贏吧,話題度都拉滿了。就您這熱度,這體質,誰不想蹭一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