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門。
「所以你今天的鼓那麼情緒化。」
嚴霽想起他倚在床邊看蠟筆小新的樣子,滿眼都是羨慕,和他平時判若兩人。
怪不得那麼喜歡。
氣氛一度走低,誰知身後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
「你們還在寫歌啊?寫得怎麼樣了?還有三天就要live演出了,需要幫忙嗎?」
遲之陽一回頭,正好瞧見程澄的笑臉,心裡惱火,抬頭瞪了他一眼:「管好你自己。」
「你!」程澄沉不住氣,被一旁的Uka笑著拉住胳膊。
遲之陽直接把火連帶著撒Uka身上:「趕緊帶他去做個頭髮吧,髮根都長出來了不得去補補啊,到時候上台一打光,不知道的還以為草莓布丁成了精跑出來唱歌了。」
其他三人都笑了出來,秦一隅飯都噴了出來。
「你有病吧!飯都噴我頭髮上了!」
「等會兒,別動。」嚴霽忙著幫他摘頭髮上的米飯,都是白花花一片,難度頗高。
「你操心你自己的頭髮吧!」程澄深吸一口氣,端著盤子跟個孔雀似的抬高了下巴,走之前還扔下一句,「祝你們成功!」
遲之陽氣笑了:「還挺有禮貌。」
「你不也是。」南乙嘴角勾著,笑了一聲,「頭一次見吵架互相關心對方髮型的。」
遲之陽剛想反駁,發現嚴霽正在檢查他的辮子,立刻拽回來,「噴不到這兒!」
秦一隅此時比了個舉手提問的動作,一臉乖巧:「遲老師,請問你為什麼要留小辮子?是為了耍酷嗎?」
「就不告訴你。」
這話撂下沒多久,遲之陽就後悔了,因為秦一隅會無孔不入、見縫插針、隨時隨地問他,簡直就是唐僧轉世。
他想不通怎麼會有一個人這麼熱衷於犯賤的。
「留這個是想打鼓的時候有東西可甩是嗎?」
「是因為你喜歡給別人留小辮子是嗎?你喜歡釣魚執法,我悟了!」
「難不成是因為你有編辮子的癖好?你居然喜歡女裝!」
「你煩不煩啊!」遲之陽猛地起身,氣得狠狠推了秦一隅一把,「好好寫你的歌不行嗎?」
誰知這人竟然直接裝柔弱,沒骨頭似的往後倒,背對著都直愣愣倒到南乙懷裡,跟裝了GPS導航一樣。
「他推我,他手勁兒真大。我可是傷員。」秦一隅扭頭,沖南乙展示自己早八百年前受傷的黃金左手。
遲之陽氣得牙痒痒:「我殺了你……」
「他那是長生辮。」
南乙說完,把秦一隅扶正了。
不是,我都倒他身上了,還這么正經的。秦一隅琢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