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熟意味著對規則臣服]
跪在地上的秦一隅又一次按下卡林巴琴。
叮——
進入第二段副歌時,嚴霽為鍵盤演奏加了花,他也解開西裝外套,眼神很冷,但嘴角卻有似有若無的笑,始終望著架子鼓的方向。修長的手指在鍵盤上點彈滑動,越來越快,和愈發躁動的重鼓拉扯,直到極限處,他突然高舉左手,望向台下,示意讓眾人和他一起。
「鍵盤手怎麼做到長得這麼高冷一笑起來這麼溫柔的?有種帥哥的感覺!」
「想叫爸爸……」
「單手彈怎麼這麼帥!」
坐在架子鼓後的遲之陽擰著眉頭,汗水順著他下頜線往下淌,副歌部分是垃圾搖滾的風格,他打得很重,拼盡全力對抗不適,甩頭的幅度太大,辮子胡亂甩動,趁著單手敲鑔的時候,他乾脆將辮子拉過來,用牙齒咬住。
「救命,鼓手太酷了!!」
「貝斯手咬撥片鼓手叼辮子,好好好,你們都太會釣了……」
[別默許]
[快逃離]
「這段副歌兩個主唱交換了part!」
正如觀眾所說,這次南乙唱著主旋律,而秦一隅則墊在下面呼喊,而在狂熱沸騰的合成器音色中,南乙也一改之前冰冷空靈的唱腔,換做更加硬核的風格。
「這兩個主唱的唱功真的吊打了……」
「好恐怖,分給別隊一個才能打個有來有回吧。」
秦一隅一邊在舞台上跳著,一邊唱,氣息卻很穩。當南乙唱到「時間是吉芬商品」時,他又一次來到他面前,伸出手,食指在南乙沾了洋紅色顏料的手腕上滑過。
那顏料尚未乾涸。
下一秒,他面對貝斯手歪了歪頭,抬起左手,將指腹上的顏料抹到了他左眼的外眼角下。
南乙微微出怔,卻仍舊唱著。
[愛是欲望的淚滴]
[(拭去)]
秦一隅唱著,食指在自己右眼相同的位置也抹了一下,然後孩子氣地笑著走開,去到嚴霽的身邊和他互動。
「啊啊啊啊啊!」
「給他們彼此都點了一顆淚滴!!救命!」
「貝斯手的視線追著秦一隅誒,好好磕啊!」
副歌的歌詞和之前有些許改變。
[落入達爾文主義的陷阱]
[弱肉強食 零和博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