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怎麼知道我接近林逸青的?」南乙問,「他告訴你的?」
秦一隅翻出手機里那張照片,「你們倆14號在Laxx的一家餐廳吃飯,不小心被前面一對留影的情侶拍到了。」他還陰陽怪氣地特地重複了一遍日期,「2月14號呢。」
南乙沒意識到這日子有什麼特別。
「那怎麼了?」
「怎麼了?」秦一隅成功地被這個不解風情的傢伙氣到了,但他也不想提情人節三個字,「算了。」
為了掙回面子,他乾脆轉移話題,「你戴著的項鍊,是我之前定製的撥片,沒錯吧。」
他看向南乙,挑了眉:「我記得這是我在之前的一場演出扔下去的,被你撿到了?」
南乙不為所動,仿佛被一點點揭開真面目的人根本不是他。
「我說是它自己跟我回家的,你信嗎?」
這答案顯然超出了秦一隅的想像,他愣了愣,然後笑了。
這小子,明明愛得要死還這麼嘴硬。
也不知怎麼的,他忽然就想到了遲之陽之前提過一嘴的項鍊。
「遲之陽說的你每天都戴的項鍊,不會就是我的吉他撥片吧?」他相當直白地追問。
南乙無懈可擊的表情終於有了一絲鬆動。他快速地眨了兩下眼,不打算對秦一隅說謊,但又不想承認得那麼輕易,於是乾脆不說話了。
「快說啊。」秦一隅捏住他的臉,「你不說我當你默認了。」
「那你默認吧。」南乙不想和他繼續討論那條項鍊了。
自己收藏的關於秦一隅的東西實在太多,真要一樣樣拿出來剖析,只會讓他看起來更像個變態。
他盯住秦一隅掐在自己臉頰不鬆開的手,忍不住張嘴咬了一口。
「你急了是不是?還咬人!」
真是小狼崽子,秦一隅在心裡懟了一句。
「還玩不玩,不玩睡覺了。」
「玩玩玩,你別睡。」秦一隅坐正了,儼然一副認真起來的態度,盤腿坐在南乙面前,接著之前的猜想繼續下去。
「你從林逸青那兒知道了周淮躲在哪兒……我記得春節前周淮剛開店,每天就住在店裡,難不成你是去跟蹤了他?」秦一隅一邊說,一邊回憶,「可是周淮也沒去找過我,那段時間我們倆的聯絡方式就是電話,連微信我都不用了……」
雖然聽上去有些離奇,但是換做是南乙做,秦一隅也不覺得奇怪,只會覺得這小子太愛他了。
他說著,捂住了嘴,眨著大眼睛倒吸一口涼氣:「你該不會是為了找我,監聽了周淮的手機吧?」
南乙有些無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