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定下來明天就可以排練了,沒幾天了,還得騰出彩排的時間。」南乙說完便打開門,見秦一隅沒跟上,又扭頭看他,「走吧。」
「你先去吧。」秦一隅苦著一張臉,「我一會兒就到。」
「哦,好。」
好??
他還真是一點兒自覺都沒有啊!有這麼玩兒的嗎?是個正常人都要被玩壞吧?
合著我成了靈感工具人是嗎?
秦一隅啊了一嗓子,然後倒頭躺在床上。
可下一秒,黑漆漆的天花板上印上一道光。門又一次被打開,再關上,光消失了。
腳步聲和南乙身上獨有的氣味一起靠近。
秦一隅眨了眨眼,一偏頭,「怎麼又回來了……」
剛說完,南乙用手攏住散落下來的頭髮,彎腰,低頭,聲音里明顯帶著狡黠的笑意。
「學長,快點兒。」
說完,他輕輕咬了一口秦一隅貼著創可貼的下巴。
救命。
秦一隅的腦中冒出一句動畫片的台詞——可憐的小秦被玩弄於股掌之間。
救命啊。
這次關上門之後,他更大聲地喊了一嗓子,在床上滾過來、滾過去,恨不得要打一套軍體拳。
最後,他還是喪眉搭眼地把自己關進了洗手間。
深夜,群名為[B了全世界]的B組大群。
一向在群里潛水的南乙,突然連發三條消息。
[恆刻貝斯手:大家睡了嗎?]
[恆刻貝斯手:今天遺留的最後一個問題,我想到解決辦法了。]
[恆刻貝斯手:沒睡的人可以跟我去排練室,試一下效果。]
原以為就一部分人去,沒想到才半個小時,幾乎所有人都到齊了。南乙眼睛看不太清,戴上了眼鏡,坐在白板前的辦公椅上,用一個簡明扼要的圖將主唱和和聲層次劃分開,然後對著大家說。
「關於歌詞視角和主唱層次的問題,我想了很久,一直沒有頭緒,不過中午吃飯的時候,我看到一隅和繡眼在敲木魚……」
一隅?遲之陽耳朵尖動了動。他也準備睡覺了,所以辮子都散著,因為白天編過,現在還卷卷的,垂在肩上。
這還是他第一次聽見南乙去掉姓氏叫這傢伙的名字。
他閉著眼睛都知道秦一隅該有多得意,但還是忍不住四處張望了一下,發現他竟然還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