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開始就是錯的,喝醉酒的那天開始就錯位了,如果再不撥亂反正,把一切拉回去,秦一隅遲早要離開。
想到這裡,南乙幾乎痛得沒辦法站直,只能深深呼吸,用力地用脊背抵住牆壁。
「可以嗎?」
秦一隅聽完卻笑了,歪著頭,一副根本不在乎的混帳表情,很輕地,一個字一個字說:「不、可、以。」
「你想都不要想。」
房間裡沒有開燈,秦一隅的影子完全地籠罩住他。他壓抑著的怒火幾乎可以被摸到,是滾燙的。
「你不是瘋子,我是。最開始是你來招惹我的,拼了命把我拽起來,好像特別需要我一樣,現在想退?想做正常的隊友?行啊,你直接殺了我比較快。」
看南乙一副受不了想走的樣子,秦一隅捉住了他的手,「我告訴你怎麼說是對的,實話實說,很難嗎?」
南乙想用力掙開,低頭看到的卻是那片花樹紋身,瞬間渾身脫力。一個瘋起來可以騎在人身上像瘋狗一樣打架的瘋子,現在卻這麼軟弱。
他只能抬起頭,蹙著眉說:「哦,原來你想讓我直接告訴嚴霽,我是你的地下炮友。」
再不想提及這個詞,最後還是說出來了。
一個明知道自己是炮友還是愛上了對方的蠢貨,面對發問,連保留尊嚴的餘地都不可以有。
「炮友?」
秦一隅眉頭緊擰,眼神中滿是不可置信。
南乙發現自己是真的不懂他,不明白他為什麼在這一瞬間變得更加怒火中燒,沒等他想明白,秦一隅便上手,用力扒掉他的外套,扔到地上,拽住他手臂從玄關到床邊,狠狠將他摔到床上。
背撞上床面,回彈的震動將他震懵了。下一秒,站在床邊的秦一隅便低頭解開皮帶扣,抽出皮帶扔到地上。
「你要幹什麼?」
「幹什麼?」秦一隅竟然還歪著頭笑了一下,像個實實在在的混球一樣,「用你聰明的小腦瓜想一想啊,炮友要做什麼?不會這時候裝不知道吧?」
說完他乾脆騎在南乙胯骨上,面無表情,不管不顧地掀起他衛衣下擺,粗暴地扯著給他脫衣服,南乙越是掙扎,他越是用力,越是沒有分寸。他腦子裡甚至冒出詭異的念頭。
你小子不是很能打嗎?一個人打八個還能站起來回家,都這樣了還不給我一巴掌?還是有點兒捨不得吧。
是有點喜歡我的吧。
他就這樣把這件該死的難脫的衛衣整個脫上去,在南乙無謂又有些無力的掙紮下,乾脆沒扯開,就讓這衣服像手銬一樣困住他的雙手。他用受過傷的左手摁住,讓他的雙臂高過在頭頂,動彈不了。
秦一隅盯著南乙的臉,見他別過頭,就用右手掐住他下巴,逼迫他看自己。
都這樣了還不反抗啊?
原來你是真的覺得我們是炮友。
「你想做?」南乙動了動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