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
南乙反應了一下,明白過來,一本正經道:「你說口交。」
一句話給秦一隅嗆得側過臉咳嗽了半天,耳朵都紅了。
「不是,你、你這嘴怎麼……」
看到他漸漸紅起來的脖子和耳根,南乙心裡忽然生出許多奇妙的感覺。方才那些關於愛的馴化言語,對他而言實在太陌生了,比起那些柔軟又溫存的字眼,他更熟悉化外、顯露在彼此身體上的情慾。
因此他伸出手,用微屈的指關節碰了碰秦一隅的側頸,然後俯下身,舔了一下。
奇怪。南乙後知後覺發現,自己竟然很想嘗嘗秦一隅的味道,從他哭的時候就冒出過這樣的念頭了。
無論什麼都好,汗水、眼淚,血液,或者……
所以他才會下意識地想鑽下去。
因為他見過那樣的畫面,甚至在腦海中替換了兩個人的臉,產生過那樣的幻想。
「沒人教,我在網上查的。」他伏在秦一隅耳邊低聲說,「我知道炮友要做什麼。」
他這是在回答他之前吵架時候扔出來的氣話?還是故意的?
秦一隅扭頭掐住了南乙的臉,惡狠狠說:「別提這個詞兒了!」
可看到南乙的嘴唇都被掐得擠出來,又覺得可愛,於是他親了一口才又鬆開:「不用你給我口。」
「為什麼?」南乙皺了皺眉,「嫌我牙尖?怕我刮著你?」
「救命啊,你在說什麼啊?」
秦一隅感覺自己要瘋了,現在和他想像中的第一次也不一樣啊!
「要不還是放我去洗手間吧。」
「我不。」南乙直接乾脆地在他身上脫了上衣,扔到地上,「來都來了。」
「什麼?」
他甚至還用手腕的黑色皮筋扎了頭髮,只剩一小綹懶懶搭在臉側。
這張漂亮臉蛋的衝擊實在是太大了,秦一隅感覺自己簡直跟個情聖似的,柳下惠見了都得沖他豎個大拇指,他總算找到自己最適合的職業了,出家!對,天天在廟裡敲木魚,每天給南乙念經保佑他一生平安。
「小乙。」秦一隅試圖把一旁的被子給他蓋上,嘆了口氣,很認真地說,「我才跟你說了我喜歡你,我愛你,其實這早就該告訴你了,本來就遲到了,還把你惹哭了,我心裡……挺過意不去的,所以就只想抱抱你,親親你,讓你放鬆下來。這是個意外,我也是成年人,可以自己處理,這不是你的責任,明白嗎?」
他說得更直白些:「我愛你,但你不需要為此付出什麼。我說的第一次,是你發自內心地想……」
「我想啊。」南乙低頭親上他的嘴唇,然後伸出手去,摸到檯燈。
啪地一聲,暖黃色的燈光頃刻間淌下來,照亮這一小片空間,他們從冰冷的深藍色海域,被忽然塞進半透明的蜂蜜罐子裡。
南乙白的皮膚被鍍上一層漂亮的淺金色,就像他的眼睛一樣。常年運動留下的肌肉線條恰到好處,跟隨著微微的喘息輕輕浮動著。沿著他的腹肌向上,白皙的胸口前,是那枚紅色撥片,不停地搖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