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首歌怎麼寫得完。
到後來,秦一隅從床的另一端起身過來,撈起渾身汗津津的小狼崽子,故意張開嘴弄他臉上。
仰著頭吸氣的南乙難得地罵了句髒話:「操……」
「髒死了。」他甚至沒力氣給自己擦。
秦一隅盯著他這副樣子,頭髮汗濕了貼在臉和泛紅的脖子上,罵人都性感得要命。
「早髒了,還差這點兒?」說完,他把人打橫抱起來。
「幹嘛?」南乙實在沒力氣了。
「給我們愛乾淨的寶寶洗澡澡。」
「……你真的應該檢查檢查腦子。」
「先檢查檢查寶寶的大腿根吧。」
南乙這一刻差點兒脫口而出發小的口頭禪。
在浴室廝混了半天,秦一隅總算捨得把人給抱出來了。
「你看,一個臥室有兩張床的優勢這不就體現出來了嗎?」
南乙已經徹底斷電,不想搭理他,連那個錄像的手機都不想管了,往秦一隅懷裡一靠,只想睡覺。
「明天給我洗床單。」
「好啊。」秦一隅輕聲應著,低下頭親了親南乙的耳朵。他還不困,手指纏著南乙的頭髮,繞啊繞,另一隻手則輕輕撫摸他後背。
可他忽然伸出手,把秦一隅繞著他頭髮的左手捉住。
還以為是吵到他睡覺才這樣,可下一秒,南乙用兩隻手包住了。
半小時前這隻手的指尖深入到他的喉嚨,每條陳傷都被濕潤溫熱的口腔包裹,現在,它又被南乙的雙手輕輕地揉捏和安撫,練琴帶來的酸痛都融化在戀人小心的呵護中。
直到南乙漸漸沉入夢中。
等到他睡熟了,秦一隅才將自己的手從南乙手中一點點抽出來,用之前南乙做的小枕頭替代了自己的手臂和肩膀,看著他睡熟的臉,撥開那些碎發,親了親他的額頭。
初吻什麼的,說不介意肯定是假的,但他覺得南乙遲早會告訴他。
人都是他的了,作為正宮,就要有容忍的雅量。大度是一個男人的美德。
這樣給自己洗腦了一番,加上剛剛也吃飽喝足,秦一隅又覺得沒那麼吃醋了,幹勁十足,輕手輕腳起床,換了南乙的床單被罩,抱去洗衣機那兒洗了,然後穿好衣服離開臥室,半夜溜去練琴房。
所有人都睡了,就連攝影組也早就下班,只留下固定機位。
上次像這樣通宵練琴,還是十四五歲的時候。
李紓說得一點也沒錯,練反手琴並不簡單,對他這種彈吉他已經熟練到像吃飯喝水的人來說,更是困難,要和自己的慣性做對抗,天分派不上用場,只能靠練,打碎舊的習慣,建立新的慣性。
「以前也沒見你練這麼狠,這個強度繼續幾天你手指頭就該破了。是想在這次淘汰賽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