腳步聲靠近,床陷下一小塊兒,南乙的聲音終於再次出現,語速比平時慢許多,聽上去反而更瘋了。
「有時候……我真想把你綁起來,用手銬、鐵鏈拴住,關在一個誰都找不著的地方。」
微涼的指尖從他的臉頰往下滑,滑到動脈,再是鎖骨。
很快,他聽見什麼東西被拆開的聲音,像是包裝紙,緊接著,那雙手又回來了,一條很涼的、像是金屬做的東西圍上了他的脖頸,激得秦一隅渾身毛孔顫了一秒。
他感覺南乙的手繞到他後頸,把那玩意兒扣住了。結束後,南乙甚至用指尖勾了勾抵在他喉結的部分,仿佛在確認什麼。
最後他說:「剛剛好。」
秦一隅低下頭,看不到那是什麼,但碰到了南乙的手,於是自然地吻上去,邊吻邊說:「你還真給我買了項圈啊,南乙,看來你是真有那方面的癖好,下一步呢?還想做什麼?不會還有別的道具……」
沒等他說完,修長的手指塞進了嘴裡,堵住了剩下的話。
想做這些?
喝醉了還真是不一樣。
本來看不見摸不著的,還有些心煩,沒想到送上門來了,秦一隅忽然就爽了,直接含吮到指根,他甚至能靠舌頭辨別出這是右手,是食指和中指,是貝斯手常年輪指用的指尖。
還帶著點兒金屬的甜腥味,是剛剛戴項圈粘上的?一般的項圈不是皮的嗎?這小子怎麼這麼狠心啊,直接弄個鐐銬圈住他。
他也能察覺出自己的勾引成功了,因為南乙的手指跟著往裡探,壓著他的舌尖,有些粗暴,和平時不同。
但很快,那隻手便退了出來。
秦一隅咳了兩聲,笑出來,問他「喜歡嗎」,但南乙沒有回答。
房間裡傳來什麼東西落下的聲音,像是衣物,抽屜被拉開,他似乎拿出了什麼,咔噠一聲,是蓋子被打開的聲響。
太黑了,什麼都看不見。秦一隅的好奇心完全被掌控,失去了以往的漫不經心,開始變得急躁,心越跳越快,背後甚至出了一層薄汗。
完了。黑暗中,秦一隅腦子裡冒出這一句。
南乙什麼都沒做,沒碰他,連一個吻都沒接,只是將他這樣置之不理而已,秦一隅就起反應了。
簡直太可怕了,他沒想過自己竟然還有這種時候。
很快,他聽見了一聲很低的喘息,腦子裡的一根弦繃得緊緊的。
就在他以為是自己想得太過、聽錯了的時候,水聲出現了,一下,又一下。
瘋了嗎?
他甚至聽到了低喘。那聽上去更像是在忍痛,斷斷續續,時有時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