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咖啡都冷了。」陳善弘看了一眼南乙手邊的咖啡,「怎麼不喝?不喜歡?」
南乙很直白地開玩笑說:「確實不太喜歡,不過現在更不敢喝了。」
陳善弘聽了也笑了:「怎麼?是怕我在裡面下藥?放心吧,我從來沒幹過這種事兒,之前和我交往的每一個,都是自願的,我說過,我不喜歡強迫。」
還真是自大到極點了。
「不過出門在外,有防備心是好事。」陳善弘朝一旁的管家使了個眼色,對方很快上前來,端走了已經涼透的咖啡。
「合同方面,需不需要我叫律師進來和你仔細聊聊?」陳善弘端著年長者的姿態,「你是第一次簽約,沒經驗,最好是看仔細點。」
南乙望著他,觀察了一會兒。
他這次來,除了想收集點新的證據,也讓他們能順利參加明天的比賽,還有一個目的,想試探一下陳善弘到底清不清楚他在做什麼。
尤其是,他和祁默已經想辦法把那些有關陳善弘和蔣正進行錢權交易的罪證放出去,如果陳善弘這麼快就收到風聲,即便暫時猜不到是他所為、查不到他頭上,應該也不會在這種敏感時候試圖包養他。
這說明他們篩選過的媒體還是相對謹慎的,至少確實沒有被誠弘徹底滲透。當初他甚至選了競爭對手控資的媒體,但沒想到,還是不敢隨便報導。
現在,和陳善弘面對面「聊」下來,南乙也確定了,在這個暗流涌動的被動時刻,唯一的好消息就是,陳善弘還被蒙在鼓裡。
這意味著,至少他的人身安全是可以得到保證的,畢竟陳善弘現在的目的是想把他弄到手。
「陳董。」南乙拿捏了這一點,選擇繼續拉扯,他覺得陳善弘沒那麼多時間和他耗下去,「您讓我來,我來了,也認真聽了您說的這些事兒,但我不想為了前途,立馬就敷衍你,討好你。」
「我也相信您說的,不會強迫我,所以我也必須坦誠地說,我需要時間考慮。」南乙繼續用那種很淡的語氣道,「生理上的排斥不是一件簡單的事,您總得給我一個緩和和接受的過程。」
陳善弘聽完,沉聲道:「我理解,你可以考慮。」
話雖如此,他的語氣里仍舊帶著一種隱晦的壓迫感。
南乙試圖先從這裡脫身。
「馬上就比賽了,我還要回去彩排,等比完這一場,可能也想好了,到時候再主動聯繫您。」
但下一秒,陳善弘一直以來溫和的假象就揭開了。
他拿出煙盒,敲了敲,從裡面抽出一根煙,點燃,吸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