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提前打招呼,秦一隅也絕對不可能放任他只身前往。
現在陳善弘還不知曉他們之間的關係,都會下意識拿他做要挾,如果他知道,恐怕秦一隅連這場比賽都不能平安度過。
聯繫不到外界,他只能靠自己。
「我餓了。」他看向兩個保鏢,「有什麼吃的,隨便上點兒。」
其中一個聽罷,用對講機喊了外面的人,很快有人進來,畢恭畢敬地佝著身子,拿著菜單給南乙看。
南乙隨便指了一些,合上那厚重的菜單本:「麻煩快點。」
「好的,稍等。」
「等一下。」南乙叫住他,「還要一瓶紅酒。」
半小時後,那些精緻的餐點一樣一樣被端上來,擺在這張昂貴的辦公桌上,南乙毫無胃口,但還是逼迫著自己一口一口吃下這些。
那兩人仍舊一動不動地監視著他。
桌上的餐食吃了一大半的時候,南乙忽然皺眉,捂住嘴,起身快步走向洗手間,砰的一聲關上了門。
兩名保鏢互相對視一眼,立刻緊跟上去,守在洗手間的門口。隔著門板,他們聽見裡面傳來一陣陣劇烈嘔吐的聲音,於是立刻敲門:「您還好嗎?」
很快,洗手間的門開了一條縫,方才那個英俊的年輕樂手此刻半跪在馬桶前,臉色蒼白,大口喘息著,好像無法維持呼吸似的。
方才他吃的東西全都吐了出來。
「我、我對花生過敏。」他艱難地說,「那個甜點裡面……是不是有花生?快,快送我去醫院……」
兩人露出些許質疑的眼神,可他看上去的確非常不舒服,裸露出的脖頸皮膚都很紅,上面滿是抓痕。
「快啊!要是我出了事……你們付得起責嗎?」
雖然不確定是真是假,可這的確不是小事,剛剛他們都親眼目睹了陳善弘和這個樂手談判的全過程,都清楚他的重要性,要是真有好歹,陳善弘也不會放過他們。
「我去找會所經理。」其中一人開口,沖另一人說,「你守在這裡,有什麼情況立刻告訴我。」
「可他現在已經……」
沒等他說完,那人就先走了。
剩下的這個看著南乙愈發糟糕的狀況,開始有些無措,他覺得這樣不行,於是彎腰,試圖把南乙先扶起來:「我先扶你起來坐一下……」
南乙任他扶回桌邊,但又一把抓住他的手,急促呼吸著,告訴他:「打120……我不行了,他跑了,出事了就只有你擔著……」
此言一出,對方眼神慌張,果然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