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之陽看完,連連擺手,用口型說「別摻和進來」,秦一隅則低頭打字,不一會兒拿出手機給她看。
[可是我們要做的事兒特別大。]
秦一隅不想騙她們,也知道,如果換做是南乙站在這裡,百分之百會拒絕,他不會希望牽扯更多人。
誰知沒多久,繡眼再次抬頭,一雙圓眼裡像是簇著兩團火似的,亮極了。她舉起手機,指了指屏幕。
上面只寫了寥寥幾個字。
[那我們就干票大的!]
這一票的確很大。
禮音說完,冷靜將身上的麥和耳機都拆下來,放在桌面上,耳機里甚至還有導播在勸他們冷靜的聲音,但她懶得聽了。
「比到現在我們也累了,所以,刺殺旦樂隊也……」
沒等她把話說完,直播間就被掐斷了。
而與此同時,被叫去補錄的南乙和嚴霽,被帶去了一個攝影棚里,錄了一些很沒有意義的問題。南乙意識到,對方就是純粹拖著不想讓他們離開而已。
但很快,嚴霽收到了秦一隅的消息,知道他們成功了,於是直接走上前,不顧工作人員的阻攔,用手擋了一下正在錄製的攝像,站到南乙身邊。
「不好意思,我們不錄了。」
攝像師和提問的工作人員都非常震驚:「可是我們還沒有結束……」
「但是我們結束了。」嚴霽望著他,沉聲道。
南乙也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摘了麥:「恆星時刻已經決定不繼續參與之後的錄製了。」
兩人並肩向門口走去。
這顯然超出了他們的預判,根本沒有任何應急預案。工作人員只能慌亂站起來,試圖用合約來約束他們。
「我們之前是簽過合同的,如果沒有特殊原因的話,你們是不可以……」
「沒事的。」嚴霽回過頭,「我們的律師之後會聯繫你們。」
出門之後,南乙挑了挑眉:「你找律師了?」
嚴霽笑著攬住他肩膀:「他們嚇唬我們,當然要嚇唬回去。」
說完,他又道:「沒想到啊,幾個月前寫辭職信說要去參加樂隊比賽,現在比著賽呢,又跑路了。」
「那怎麼了?」
嚴霽故意長嘆道:「頻繁跳槽是職場大忌,會被打上『不穩定'的標籤,很毀簡歷的。」
可第一個提出退賽方案的明明是你啊哥。
南乙笑道:「玩兒樂隊的,最穩定的事兒就是不穩定。」
正說著,秦一隅又發來新的消息,嚴霽一看,寫明了要給南乙。
於是他將手機遞過去:「一隅剛剛發的,說有可能是之前聯繫他找你的那個人。」
南乙一看,是醫院住院床位的地址,但並不是之前李不言住的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