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嶺都快汗流浹背了,直點頭含糊:「有機會唄…有機會帶出來一起吃飯,到時候一定叫你們。」
「嗯哼。」柏堯熬了夜,打了個哈欠就倒在椅子上,「說好了哦……」
好不容易熬到下飛船,季嶺扯了個要拉屎的理由慌忙逃竄,躲了十來分鐘,直到柏堯和陳羽生已經坐輕軌離開,才出了廁所。
鍾儀提前半小時就到站門口接他,季嶺一出去就看見了他的車。
「小季少爺。」鍾儀被陳棋帶得稱呼改不過來,叫得季嶺頭皮發麻。
「鍾哥,您還是叫季嶺吧。」
季嶺一想到虞秋深的副官叫自己小季少爺,總有一種鳳鸞春恩車來接他去給虞秋深侍寢的既視感。
虞秋深的車不比季淮的,季嶺四周環視一圈,一個小零食都沒看見。
「小嶺,你找什麼?」鍾儀準備啟動油門,好奇地停下來看他。
季嶺可憐兮兮地看著他,「起太早了,沒吃早飯,有點餓。」
「……」鍾儀想了下,「你想在這附近吃點,還是等會過去和指揮官一起吃,他也還沒吃早飯。」
「虞秋深也還沒吃早飯嗎?他不是已經開始工作了?」
「今天時將軍有約,指揮官一大早就過去了,可能九點左右會再回溫家。」
油門轟鳴聲響起,季嶺捕捉到話里的關鍵,轉頭問:「那我們現在是去溫家……?」
「嗯。」鍾儀問,「怎麼了?」
「……」季嶺面色猶豫,卻又不得不說,「實不相瞞,我和溫家有點小摩擦。」
「哦?細說。」
「是這樣的。」季嶺一副茶館裡說書先生的姿態,「溫家那個破規矩比我命還長,你應該有所耳聞,什麼omega不能上桌吃飯,omega不能參加家族系內的任何活動,更不能繼承產業和家主之位,當時老季帶我和我哥過去出席,溫馳你認識不?」
鍾儀點頭,「溫家主的兒子。」
「嗯嗯就是他。」季嶺繼續講,「那個逼對他們家裡的一個omega惡言相向,罵得著實難聽,我一個沒忍住……」
鍾儀好奇:「一個沒忍住……?」
「就衝上去一拳把他中切牙打下來了,現在他用的還是種植牙。」
鍾儀:「……」
這也太沒忍住了。
不過這季小少爺屬實是性情中人,鍾儀點頭:「打得挺好的,就是下次還是建議別這麼衝動。」
「下次再說吧。」季嶺擺擺手,「老季已經不敢再帶我參加那種活動了,他說我成事不足敗事有餘,我也不在乎這些所謂的世家關係,和那些人渣蠅營狗苟,不如活得清白一身自在。」
「所以等會要不送我回家吧,我怕還沒到溫家就被打出來了。」
鍾儀嘴角抽了兩下,忍俊不禁,「你是虞指揮官邀請來的客人,今天就是聯盟總理來了,也不能請你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