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季嶺像是一朵蔫了的花,「晚上呢?大指揮官,晚上有約嗎?」
虞秋深點頭,「晚上約了你父親。」
「這個我也見不得。」季嶺徹底倒在了他懷裡,聲音苦兮兮的,「是誰這麼可憐坐了兩小時飛船才見到男朋友一面,連飯都不能一起吃,愁得我都吃不下奧爾良烤翅了。」
「委屈了。」虞秋深很認真地哄著他,手心緩緩地拍著小alpha的背脊,「在科拉有朋友嗎?我讓鍾儀送你去玩,晚上再接你回來。」
「別。」季嶺搖頭,「跟小孩兒上幼兒園似的,我下午打會遊戲等你回來就好。」
「嗯。」
門外鍾儀敲了兩下,端著兩碗熱騰騰的小餛飩進來。
「這份沒有蔥的蝦仁餡是季小少爺的。」鍾儀囑託了一聲,非常有眼力勁兒地光速消失。
季嶺握著小勺攪了兩下,喝了一口湯。
「這溫家雖然盛產狗屎,但不得不說,廚子是一流的。」季嶺又開始胡言亂語,「我要是以後統一了科拉,先踏平溫家,所有廚子都留下。」
「封建時代已經結束了,嶺崽。」虞秋深眼尾含笑,拉過旁邊的小板凳,「坐著好好吃。」
很快季嶺解決完一碗餛飩,懶洋洋地窩在榻榻米里看虞秋深。
虞秋深又在看書,好像每天都沒什麼娛樂項目,簡直是工作機器。
「虞秋深。」季嶺出聲喚他,「我們今晚住這裡嗎?好奇怪,有種寄人籬下的感覺。」
「只是個住的房子而已,嶺崽太敏感了。」虞秋深扶了扶眼鏡,頭都沒抬一下。
「哎。」
季嶺覺得虞秋深鈍感力真的很強,並且他應該感謝第一個發明鈍感力這個詞的人,不然用在他身上的形容詞就該是缺心眼了。
書頁翻動聲不斷響起,季嶺下巴伏在臂彎里,沒一會兒就困得直打哈欠。
「是不是很無聊?」虞秋深終於把書合上了。
季嶺懶懶地掀起半邊眼皮,「你也知道啊。」
「那來聊聊天。」
「好啊。」季嶺一骨碌就翻身坐起來,「聊點什麼?」
虞秋深想了下,啟口問道:「嶺崽以後想往哪個方向發展呢?」
季嶺期待的表情瞬間垮下來,又癱回柔軟的沙發里:「你完蛋了,虞秋深,誰教你跟男朋友聊天第一個話題就是聊夢想的。」
「嶺崽不願意回答嗎?」虞秋深笑意很淡,手指搭在座椅扶手上,真皮質地底墊襯得他皮膚白得過分,深海里珍珠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