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掀起眼帘,沒什麼威懾力,白皙的臉頰上紅撲撲的,可愛得要命。
「你輕一點,說什麼我也是alpha……可經不起你像咬omega那樣咬。」
「知道的。」虞秋深摟緊他,抱得前所未有地緊,「會很輕很輕。」
虞秋深從來都覺得自己是一個近乎保守的人,父親在他還不懂人事時就戰死,此後儘管生活辛苦,母親也未曾有過改嫁的想法。
興許是生長環境的影響,虞秋深覺得愛是很平淡如流水的事,在少年時期偶爾想過戀愛,腦補的是有個小院子,能和情投意合的omega一同生活。
哪怕後來和軟o小凜網戀時,小凜也是個家境普通的小omega,雖然總是滿嘴跑火車像只狐狸。
而季嶺……好像和這個最初的夙願完全背道而馳。
驕縱,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天之驕子,無論走到哪裡都是萬眾矚目的人物,這樣流星似的小alpha,似乎和他想像里的小院一點也不般配。
哪怕是虞秋深不願戴有色眼鏡看人,也在相處中不知不覺生出了些無意識的念頭。
——季嶺這樣的小alpha,似乎就該被人捧在手裡疼著。
他的炙熱的呼吸裡帶著櫻花清淡的味道,嗅得季嶺眼瞼發紅。
季嶺無聲地沉浸在這場虞秋深帶給他的歡愉,高契合度的Emigma和Alpha能帶來的生理效應遠遠比普通Alpha和Omega情侶更多。
滿布青筋的手捏在季嶺腰上,幾乎快把小alpha的腰肢摁出印記來。
罷了。
虞秋深興許是真不清醒,也不願再清醒了。
不適合農家小院,那他努力些,讓季嶺能住在漂亮的大房子;脾氣驕縱些,也不是什麼大問題,季嶺依舊是個很明事理懂分寸的好alpha。
至於是個alpha,反正他都是Enigma,無論季嶺是什麼性別,虞秋深都能給他想要的愛。
恍惚間,季嶺感覺到虞秋深在顫抖,從胸腔里遏制不住,連聲線都被感染地又低又啞,「我的嶺崽……我只有你一個人了,別騙我…也別讓我傷心。」
難以忽視的尖銳已經抵在他的皮膚上,像是難以制衡的武器一般蓄勢待發。
季嶺不合時宜地想起周舒的一句話。
——心疼男人倒霉八輩子。
看來他剩下七輩子都已經被預定好了,連閻王爺的生死簿上他的名字後邊兒說不定都標註上了超前點播。
渾渾噩噩想了一通不著邊際的東西,虞秋深抱緊他的瞬間,季嶺還是沒忍住倒吸一口涼氣。
他眼尾含著點淚跡,眼神里若有若無地無聲控訴。
「不哭不哭…」虞秋深笨拙地哄著懷裡的人,從發旋摸到耳根子,簡直想把季嶺揉進身體血液里,「以後不這樣了,好不好?一定是我技術太差了,下次我找柏堯學習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