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原本以為,他們很快就能打完,沒想到這小狼居然和喻年打了一整個下午。」季嶺語氣淡然,似笑非笑地舔著嘴唇,「說實話,我也不想趁人之危,但是第一名對我有很大的誘惑力,所以我突然改變主意了。」
蕭池:「?」
「走。」季嶺轉了下手中的劍,收回到劍鞘里,「去找小狼玩玩。」
兩人很快就回到下午的地方。
幾棵高大的樹已經被打成了禿木,滿地都是樹葉和木枝。
季嶺摸了下樹幹上的傷痕,顯然是宿雪的劍砍出來的,深入樹木七八厘米,看著甚是駭人。
「這是打生氣了……?」蕭池喃喃道,「感覺這已經是仇敵的程度了吧?」
「好像是。」季嶺贊同道。
打鬥的痕跡最後停在了一片灌木叢,季嶺蹲下仔細探查了下,果真找到一團血跡。
出血量不小,看樣子這是一場相當精彩的決鬥。
「……」
蕭池表情一言難盡,「這是誰的血?」
「宿雪的。」季嶺聲音寡淡,嗓音低低地纏上來,「他拿到了喻年的分數,身上起碼有十幾分,不和他打就贏不了比賽。」
「出這麼多血……不會死吧?」蕭池問。
「不會。」季嶺晃了晃手臂,「手環會檢測他的生命體徵,低於正常生命值的時候,會被強制退賽。」
「哦,那等到他撐不住,不是自然就贏了?」
季嶺搖頭,「還是很想和他打一場的,好歹……是和虞秋深用一樣劍法的人,況且現在這種情況,他應該也急著找我吧?」
「嘖。」蕭池翻了個白眼,「你真的好善妒。」
「這是人之常情。」
季嶺不理會他的嘲諷,他蹲下嗅了嗅血跡的味道,起身伸了個懶腰,「跟好我。」
-
雨林深處的夜晚濕潤黏膩,宿雪坐在一棵很高的樹上。
他剛才搜了幾個軍需包,找到幾個繃帶和藥,勉強止住了腰間的血。
手環上的生命體徵下降得不算快,可能因為他是個身體素質還算不錯的alpha。
距離淘汰線血壓還有16mmhg,只要找到白天那隻小邊牧和蛇omega,他就能拿下比賽。
「哈嘍!」
「誰!?」宿雪下意識地握緊劍,低頭看見站在樹下的季嶺。
「你和喻年打完了嗎?」季嶺笑吟吟的,「看樣子不是很順利啊?」
不知為何,宿雪對這隻小邊牧alpha有點好感,總覺得他不像是什麼壞東西。
「喻年,是,章魚?」宿雪皺眉。
季嶺點頭,「下午那條橙色的八爪魚。」
「……」宿雪提到他就生氣,耳廓紅成一片,「章魚,出去,我要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