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後,他才輕聲斥責似的,卻沒多少批評的意味,更多的是寵溺,「大逆不道啊,嶺崽,被抓進去不會把我供出來吧?」
「嗯?」季嶺翻身趴在他胸膛之上,指尖在他胸口打轉摩挲了兩下,「供出什麼呀?供出是哥哥教我大逆不道?還是供出……虞指揮官玩物喪志,跟我在床上廝混的事情呢?」
虞秋深喉頭滾了一下,指腹在alpha溫熱的唇瓣上碾過,「嶺崽,這麼多騷話,是哪裡學的呢?」
「不好意思。」季嶺半點不羞愧,「與生俱來的天賦,老天爺賞流氓當。」
虞秋深相比從前的青澀,更多的已經習慣季嶺這副不著調的混球樣。
「說正經的。」季嶺一秒鐘收起笑容,從虞秋深身上翻下來。
「只要抓到武器供應商,無論那位高官再怎麼猖獗,也無計可施吧?當務之急是得解決雅茲的情況,這樣下去人民都沒法生活了。」
虞秋深點頭,「聯盟有嚴格的律法,如若有證據,沒有人敢在那樣的情況下去保一個軍火販。」
季嶺應了一聲,「行,虞指揮官您等著吧,我保准給你把人揪出來。」
「嶺崽。」虞秋深輕聲開口,「凡事行動務必跟宿雪報備,雅茲畢竟是你不熟悉的地方,還有,務必以自己的安危為先,其他事情可以從長計議。」
「知道。」季嶺舔著唇角,「你放心,我可是季嶺,說句實在話,有我老爹在上面待著,無論那位是什麼樣的人物,都不可能敢對我動手,畢竟我爹可不是你這樣有分寸和原則的人。」
「他生氣了,是真的會一槍斃了別人的。」
「知道。」虞秋深眼尾含笑,「聽說過一些季將軍年輕時候的事跡,不過那會兒聯盟沒有如今成熟,確實也是權勢決定一切的局面。」
「不過你這樣說,我確實是會放心一些。」
「放心就好。」季嶺打了個哈欠,縮進被窩裡,明明困得不行了,嘴裡還在嘀咕,「你少操心我……無論是我的家世地位還是能力,都絕對不會成為你的拖累……」
虞秋深渾身一頓,眼神在長夜裡慢慢變得柔和。
他給季嶺掖了掖被子,抬手掃了下表。
將近五點了。
要準備回聯盟了。
房間裡響起些瑣碎的衣物摩擦聲,很快虞秋深整理好衣著,拿起隨身攜帶的水杯和手拿包。
他不舍地吻了下季嶺的額頭,幾縷頭髮上全是虞秋深的信息素味,「嶺崽,好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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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嶺一覺醒來時,已經天光大明。
窗外的鳥雀叫聲此起彼伏,抬手一摸旁邊的被褥,早就涼透了。
該死的虞秋深,把他睡完一聲不吭就跑了?!
季嶺扶著腰起身,虞秋深在桌上給他留了一套乾淨的衣服,季嶺拿起來聞了聞,果然是虞秋深的味道。
好吧,勉強原諒這隻小白毛。
虞秋深的衣服穿在季嶺身上果然還是大了,季嶺挽了一轉手袖,腰帶系得很緊,才穿得稍微合身。
不過不知為何,虞秋深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就是沒有虞秋深身上那種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