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年體表皮膚爆紅,嚇得一下放出十幾條觸鬚,像個木樁子似的愣在原地:「小狼小狼……你、你為什麼親我的手?」
宿雪很快鬆開,挪開臉,「你說,塞塔,親吻表示,友好。」
「感謝你,最近,教我說話。」
「還有。」
宿雪頭頂的狼耳朵豎起來,抖動了兩下。
「大章魚,好生物。」
他斷斷續續地說完,耳根子紅得要滴血,手忙腳亂地整理好衣服和武器裝備,一溜煙消失在喻年面前。
只剩下幾根飄在空氣里的狼毛。
親吻表示友好……
友好……
喻年簡直要昏厥過去。
那、那是他當初為了不挨打胡扯的啊!?塞塔根本就沒有這種習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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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嶺站在建築工地外緣,小心翼翼地朝里探。
地上零零散散堆著水泥粉和磚塊,有些淋濕了雨水已經凝固在地面了,到處坑坑窪窪地。
也沒見到什麼人影。
「小狗。」
宿雪悄無聲息地鑽出來,頭頂粘了幾粒蒼耳。
他抬手撥弄掉,臉上的熱潮還沒消散乾淨,「情況怎麼樣?」
季嶺沒看出來端倪,「看著沒什麼人,建築物內裝和外裝都沒做,全是土坯房,不方便隱藏,每一層樓梯和拐角的走廊是視野死角,按我推斷的話,人和武器應該在地下層。」
「地下。」宿雪皺眉,「地下,危險,沒法逃。」
季嶺點頭,摸了摸下巴,「感覺氛圍很奇怪,但又說不出來是哪裡奇怪,怎麼會一個人都沒有呢?」
「會不會,埋伏?」宿雪問。
季嶺沉吟片刻,「你覺得打得過嗎?」
「沒有我,打不過的人。」宿雪眼神堅毅,他今日帶了一把很短的刀,方便在這樣狹窄的建築物里行動。
「行。」季嶺也不是會畏戰的人,「我從東邊的那個小倉庫摸進去,你走南邊的地下庫入口,從下往上,最後我倆到頂層樓道見。」
說完,他拿出一隻很小的耳麥遞給宿雪。
「這個是範圍內的通訊,不會被任何手段屏蔽,遇到事叫我。」
「嗯。」宿雪接過耳麥戴上。
這種感覺很新奇,他從前都是單獨行動,突然多了個隊友,宿雪不太習慣。
分頭後,季嶺迅速進入小倉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