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嶺搖搖頭，他累得手指頭都不想動一下。
「好吧。」虞秋深由著他躺在被窩裡，伸手給他解開後腦勺的卡扣。
咬合太過用力，季嶺的嘴角已經被磨破了，臉上留著一條紅痕，眼睛也是紅彤彤的，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剛剛哭過。
「我的小狗。」虞秋深親了親他的唇瓣，尖銳的牙叼著他的下唇，「已經秋天了，不許穿短袖出門，容易著涼。」
季嶺嗓子仿佛被刀划過似的，扯得生疼，乾脆不說話只是點頭。
虞秋深看出來他不舒服，給他倒了杯溫水，「以前都是你說話我聽，今天就讓你休息休息，我講給你聽，好不好？」
「嗯……」季嶺喝了半杯，重新躺回被窩裡。
「塔圖的病毒總算控制下來了，科研院給出了特效藥，還有免疫製劑，明天救援隊把醫療器械運輸過去，應該在兩個月內能重新恢復正常社會吧。」虞秋深溫聲地說，輕輕地拍著季嶺的脊背。
他敘述得很緩慢，有點像給小孩兒講故事哄睡似的。
季嶺也真的聽得出了困意。
「那……是不是有很多時間可以回來陪我？」季嶺攀上的手臂，下巴貼著他的手心蹭了兩下，「鍾儀說你之前要買房子和我一起住，買了嗎？」
「最近沒時間去看。」虞秋深想了下，「月末可能會去一次科拉，到時候你要不要一起？」
「月末啊。」
季嶺想了下，搖頭，「我馬上要去宣講了，想好好發揮一下。」
「嗯？」虞秋深眼裡帶笑，「怎麼是你去宣講？科拉的小狗。」
「……」季嶺腦袋埋進他的胸膛，悶聲道，「你不許搞地域歧視，就是因為我是科拉的，所以更想努力做好，讓大家都信任我。」
虞秋深嗯了一聲，輕輕撫摸他柔軟的頭髮，「雅茲的大家都會接受你的，寶寶。」
「那你去看房子要給我發圖片，我要和你睡一個房間，還要很大的電競房，我要帶大家都去家裡打遊戲。」
「好的，我買個網吧。」虞秋深點頭。
「那也不用……況且你買得起嗎就買？」季嶺語氣里藏不住的鄙夷，十足一副高貴小狗的模樣。
虞秋深拿出手機，翻開帳戶，低聲詢問：「網吧要多少錢？」
「科拉的地盤要弄個像樣的話……起碼也得要千萬吧。」季嶺隨便估計了個數目，腦袋湊到虞秋深的屏幕前，「個十百千……百萬千萬億十……你他媽卡里這麼多錢？？！」
剛開口，季嶺屁股上就挨了一巴掌。
「不要說髒話。」虞秋深把手機收起來，「我在你眼裡很窮嗎？」
「……」
季嶺揉著屁股，上面的巴掌印還沒消又添了新的，「不是啊，你自己看看你的生活作風，像是卡里有九位數的人嗎？我一度都想給你捐款了。」
「以前不知道錢應該花在哪裡。」虞秋深捧著他的臉，「現在想都給你花。」
季嶺抬手把他的臉推開，「好了，你這種戀愛腦殭屍都不愛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