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嶺的心跳很快,擲地有聲。
「寶寶。」虞秋深嗓音暗啞,聲音從布料里傳出來,悶悶熱熱的。
季嶺耳根子酥了一下,「嗯?怎麼又叫這個稱呼了……」
「沒。」
虞秋深撫平他尾巴上被摸得亂糟糟的毛髮,感慨似的,「我的小狗還是個寶寶,懷孩子什麼的,太辛苦了,比起這些,我更想你健康快樂就好。」
季嶺怔了怔。
從前他覺得虞秋深不懂浪漫,是塊難以雕琢的榆木腦袋。
但如今細細想來,他每一句話都帶著足夠的真誠,沒有那些繁複華麗的美好之詞,卻也足以打動他稚嫩的愛人。
祝他健康快樂,或許是屬於虞秋深最由衷的浪漫。
「那……」季嶺紅著臉,眼神躲閃著,「今晚你戴個東西。」
虞秋深抬眸,「嗯?」
只見季嶺從褲兜里拿出兩隻很小的方形的塑料包裝。
孩子嗝屁套。
超大號,白桃味和香草味。
「季淮鼎力支持,買了兩箱。」季嶺聲音很輕,像是在虞秋深耳邊撓,「我明天就易感期了,虞指揮官,能不能陪陪我?」
撒嬌似的口吻,簡直比勾欄處的人還能惹火。
但虞秋深依舊端坐,神色略微帶點寵溺,仿佛已經看穿季嶺那點小心思。
季嶺一秒鐘就演不下去了。
「你是不是陽痿了?」季嶺一下翻身下樓,背對著他,聲音聽著氣鼓鼓的。
虞秋深伸手把人撈回來,「寶寶,脾氣好大。」
「……」
聲音從耳根子黏黏糊糊的傳過來,帶著虞秋深信息素的香氣和氣息的熱度。
季嶺稍稍高興了點,又不喜於色,依舊小孔雀似的翹著尾巴,「那做不做?」
虞秋深伸出手,把那兩個小方塊接過來,裝進自己衣袋。
「做的。」
他一邊說,一邊吻季嶺腫脹發熱的腺體,「那我們季嶺同學晚上洗好澡等我,我做完工作就來陪你,記得留門。」
季嶺哽的不輕。
留門。
好有偷情感的一個詞彙。
這人在聯盟到底在閱讀些什麼東西,怎么半月不見騷了吧唧的。
「寶寶。」虞秋深又喚他。
「嗯?」
季嶺任由他抱著,懶洋洋的,「虞指揮官還有什麼吩咐?要不要小的穿個超短裙侍寢。」
「你喜歡的話。」虞秋深眸子晦暗,「也可以。」
「……喜歡個屁。」
季嶺臉上熱通通的,才不願意承認他其實已經準備了小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