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那場戰火里最讓人好奇的剩下兩人。
季嶺成為整個第一星際繼虞秋深後第一個連升兩級的將領,二十五歲就坐上的中將的位置,大部分人對他的評價都是殺伐果斷鐵面無情。
小部分了解他的人,都變得不了解了。
只是偶爾會有民眾拍到那位面色冷淡的中將,在雅茲一家醫院走廊里站著出神,直勾勾看著房間裡,能看一整天。
什麼也不帶,也什麼也沒帶走。
病房裡那位就是第一星際曾經的傳奇,如今依舊在任的最高指揮官。
雖然近來關於最高指揮官的選舉眾說紛紜。
「嶺崽。」
季嶺剛走出醫院,坐上車就接到了季淮的電話。
「嗯?」季嶺閉目養神,應了一聲。
季淮的聲音聽著也成熟了不少,如今年到三十戀愛方面還沒有個準話,季嶺又天天守著醫院那個躺了三年的人。
蘇璇又難過又生氣,三年老了五歲。
「最近政方提議要進行最高指揮官重新推選,你怎麼想?」季淮語氣平靜。
他如今代替季璞言坐上了上將的位置,選舉時會有他一票。
季嶺眉目微動,過了兩秒,「我選虞秋深。」
「媽的。」季淮氣笑了,「虞秋深不在選舉人選上。」
「那我幫他報名。」季嶺聲音淡漠。
「別扯淡。」
季淮菸癮越來越大了,說不準是壓力太大的緣故,每次去聯盟總部開完會回來,都跟個煙槍似的抽個沒完。
「聯盟八位最高權空了四個,你知道的,這樣下去遲早又出亂子。」季淮聲音懶洋洋的,「我是無所謂,選誰我都無關緊要,雖然我那妹夫確實很稱心就是了。」
季嶺不知道為什麼虞秋深又成了他的妹夫,自己成了妹妹。
不過他實在是笑不出來。
今天去醫院,醫生下了最後通牒,這個月一滿就是三年之期,虞秋深絲毫沒有要醒過來的跡象,過後醒來的可能性就更小了。
想到這兒,季嶺又一陣胃痛。
他摸了摸自己的後頸,屬於alpha的腺體飽滿腫脹,又要到易感期了。
虞秋深的標記已經散了個乾淨,他偶爾恍惚時刻,都想不起來虞秋深的信息素到底是什麼味道,以及一萬次的後悔。
後悔從前沒讓虞秋深完全標記他。
那樣至少虞秋深還給他留了點東西。
「季嶺。」季淮又出聲了,「我說真的,你有想過以後怎麼辦嗎?」
季嶺三年來一直迴避這個話題。
他回答不上來,每次一想,都覺得胸悶地說不出話。
能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