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秋深怔了半秒。
他聽見季嶺繼續說,「徹底標記了,我們才能真正地有聯繫,如果你死了,我也活不了多久,會因為缺乏信息素身體器官衰竭而死。」
「從前我覺得徹底標記是就是個地獄,愛與不愛都不用靠標記來聯繫,頂多算得上是個欲望上的情趣。」
他眼尾泛紅,直勾勾地盯著虞秋深,「但我後來反悔了,對於你這種根本不懂怎麼愛自己的人,就應該用標記來永遠的束縛你。」
這話說得很狠,虞秋深沉默了許久,才開口,「嶺崽很生氣,我感受到了。」
「……」
季嶺的手心是滾燙的,他穿得很厚,又頂著太陽騎了那麼久車,信息素飄散在整個房間裡,虞秋深時不時能聞見熟悉的白茶香。
「虞秋深。」季嶺聲音冷冰冰的。
虞秋深抬眼望著他。
「醫生說你什麼時候可以出院?」
虞秋深想了下,「醫生說要恢復到肌肉可以自主活動,如果我努力點,這個月就可以出院,後面再經常來複查就好。」
「嗯。」季嶺拿起邊上的毛巾,「月底我來接你。」
虞秋深挑眉,「接我?嶺崽這個月不來了嗎。」
「塔圖有個任務,我要出半個月。」季嶺往衛生間走,聲音傳過來,「月底我讓陳棋給你帶衣服來,我們去聯盟結婚。」
說完,他身影消失在牆邊,衛生間響起一陣水聲。
虞秋深沒想到話題轉變得這麼快,沉默著直到季嶺再次走出來。
「同意嗎?」
虞秋深失笑,點頭,「當然同意。」
他看著季嶺重新坐回小板凳上,和從前一樣有點情緒都表達在臉上。
「還生氣嗎?」虞秋深問。
季嶺斂下眸子,「說不氣你信嗎?」
「不信。」
「那不就得了。」季嶺沒忍住暗罵,「自己在雅茲養好身體,不用操之過急,慢慢來就行,我找了個營養師,他會負責你的飲食。」
虞秋深沒應,岔開話題,「你去塔圖是什麼任務?」
「還不清楚。」季嶺聲音懶洋洋的,「大約是研發任務吧,你應該也知道了,塞塔環境改善了不少,只要數值降低到3.5,就可以重新投入居住了。」
「危險嗎?」虞秋深問。
季嶺想了想,搖頭,「很安全。」
虞秋深笑了,「那考不考慮帶上我?」
「……?」
季嶺差點被口水嗆死,差點被他的算盤珠子崩臉上來。
「做夢去吧。」季嶺瞪了他一眼,「就你這跟半個殘疾人一樣,帶上你我也不用幹活了。」
「是嗎?」虞秋深挑眉,「以前你骨折了,在科研院,我也帶著你一起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