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摸著褲兜里已經攥得發熱的鑽戒,又看了一眼時遇漂亮的臉。
終究還是把手拿出來了。
「時將軍沒有答應見我,我明天會親自上門道歉的,你可以不用露面,我……」
他話沒說完,時遇打斷了他。
時遇的手指很白,挽在他手腕上時,像是塊兒質感溫潤的玉。
季淮怔了半秒,下意識地給他暖手。
「淮哥。」
時遇由著他給自己暖手,熱意傳遍渾身。
「嗯?」季淮看著他。
許久前,時遇也是這樣叫了他一句淮哥。
他是怎麼回答的來著?
哦。
「你別叫我哥,容易讓我想起我那個便宜弟弟。」
時過境遷,他現在恍然覺得,時遇的每一句都像是在他的心門叩響。
時遇沉默了會兒,眸子微微揚起,鼓起勇氣問,「你不求婚了嗎?」
「我……」
季淮嗓子眼堵得慌,又酸又漲的。
「季淮!」季嶺終於忍不住,一把拉開窗戶,「你是孬種嗎?!!嘴巴不用就捐了吧!」
季淮:「…………」
他等會就上樓把季嶺宰了。
氛圍被季嶺攪得一團糟,季淮也沒心情瞻前顧後,有些自暴自棄地把兜里的鑽戒拿出來,「買了很久了,上次你拒絕我,我以為是戒指不合你的心意,又買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