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壯:「若非自保,不得傷人,更不可殺人。」
夏南星:「第二十一條。」
大壯:「不可狂妄,知海無涯,需虛懷若谷。」
夏南星:「第三十四條。」
大壯嘴角微勾:「一切以宗主為重。」
「嗯?」裝腔作勢踱步的夏南星停在他正前方,「第三十四條是什麼?」
大壯:「一切以夏宗主為重。」
「錯了錯了。」夏南星翻開那一頁給他看,「是以病人為重,咱們仁心山可不是一言堂。」
這麼說來,山里現下總共兩人一貓,大壯幾乎都聽他的,和一言堂也沒什麼區別。
大壯挑了挑眉,輕笑道:「竟然是以病人為重,可弟子心中,怎麼只有宗主呢?」
「弟子壯,考校山規是嚴肅的場合,不得戲弄宗主。」夏南星抱臂,強行壓抑住上揚的唇角。
大壯不太真誠地說:「弟子知錯,請宗主責罰。」
夏南星終於按耐不住笑意,噗嗤一聲破了功:「知錯能改還是我仁心山好弟子,本宗主就不罰你了,不過今後不可打擾本宗主查醫典。」
「弟子如何打擾宗主了?」大壯的笑意越來越濃。
橘子抱緊小魚乾:面癱魔頭笑肌發育了,本大王不認識這戀愛腦。
清脆的風鈴聲響起,夏南星不明所以:「怎麼忽然響了。」
這風鈴一直掛在屋檐,風來不動,他一直以為是個無用的裝飾,此刻卻毫無徵兆的響起。
大壯感應到風鈴上有通往山門處的微弱靈流:「有人探訪。」自家的山門鈴,他怎麼渾然不知似的。
「原來是門鈴啊,也許是來拜師的,咱們去瞧瞧。」夏南星整整衣擺。
大壯笑意頃刻收斂,替他拉平整又開始往下滑的衣領。
敲響山門的是陳康虎,夏南星一見到那張鲶魚臉,興沖沖的表情登時成了嫌棄,大壯更是毫不掩飾地居高臨下蔑視他。
陳康虎硬著頭皮,上前一步,山門禁制不過築基期水準,但他跨不過,只能在門外道:「宗主,弟子這幾日一直在反省,深刻意識到自己的錯誤,痛定思痛,絕不重犯,望您給弟子一次機會,別逐我出師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