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舉大年指的是當年有不光有童子三試、還有鄉試。
而科舉小年則是緊緊只有童子三試。
而他們這一屆正好是科舉小年,也就是說九十人中只有四十人通過,餘下皆是要刷掉的。
縣試一共五場,第一場考得是基礎,不講究任何排名,只要有三處以上的錯誤直接刷掉!
腦子裡重新過濾了一遍流程以後,許澤平心裡就有盤算了。
他重新磨好硯,提筆開始小心翼翼的謄寫答案,一邊謄寫答案一邊過濾有沒有錯別字,絲毫沒有注意到考官已經來到了他的身邊。
柳主薄慢悠慢悠的走了下來,眼神掃視著廊道兩邊學子的字跡,直到路過許澤平身邊時,眼神不禁一亮,這一手方正的館閣體,可以說是第二個讓他為之驚艷的了!
上一個,還是盛安四年那個許案首的那一手館閣體!
仔細一瞧,他便看清楚了考卷上學子的大名,他不由想起了那句俗語,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兄弟二人皆是習得一手好字。
若是此子有其兄那般的文采,這一屆案首他就已經有底了。
許澤平注意到身邊的衣角後,不由的心中一顫...停頓了一下,立馬又繼續提筆謄寫。
值得慶幸的是,他平日裡練字底盤穩,倒也沒有將墨汁滴在考卷上面。
柳主簿注意到了許澤平一瞬間的不自在,摸了摸鬍鬚,就負手往前走去了。
「哎,也不知道是那個該死的賊子將小抄夾帶在屁股蛋子裡頭,害的我們這些無辜的學子都要被檢查屁股蛋子。」
一想到參加考試要經歷的關卡,許澤博那濃密的眉毛都皺成了一塊,不由的就抱怨了起來。
說著說著,許澤博壞笑的看向了許澤平:「哎呀,可憐我們的平平啊,還沒有成親,這乾淨的身體就被旁人看得個精光咯。」
他們的馬車上就坐著兄弟二人,現如今沒了許澤禮這座大山壓著,許澤博的嘴巴自然是沒個把門,想到什麼就說什麼。
許澤博這麼一插科打諢,倒是將許澤平的思緒打斷了,他瞧著堂兄眼底的壞笑,就知道這個傢伙是存心想要自己出醜。
可惜了,在藍星上比誰尿尿尿的遠都幹過,又何懼被人看屁股蛋子?
許澤平眨了眨眼睛,「那堂嫂,知道堂兄你被人看了屁股蛋子嗎?」
說罷,許澤平一臉肯定的點頭:「應該是知道吧?!」
「哎呀,反正我沒有成親,無所謂啦。要是堂嫂知道堂兄乾淨的身體被旁人看了,會不會覺得堂兄不清白了呢?」
聽著許澤平叭叭叭不停歇的嘴巴,許澤博的腦瓜里就像是有成群的鴨子在嘎嘎嘎的亂叫,擾得他頭大,果然論吵架他就沒有贏過家裡的這大小狐狸。
為了避免太難看,他連忙轉移話題:「好了好了,平平,堂兄腦袋好暈啊,有些疲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