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哥兒沒有否認,他眨了眨眼睛:「都是落娘姐姐教的好,也是阿姐自己偷懶,不願意學習了,不然阿姐會比我的繡技更加出彩的。」
「你啊你。」許澤柔點了點他的鼻子,「又在這裡奉承我了,打小我可有哪一樣比得過你?」
「嗯...」程哥兒沉吟片刻,正兒八經的說道:「那可是有了嘞。」
「什麼?」
程哥兒抿嘴一笑,「阿姐,比我會吃呀?!」
許澤柔的臉上一黑,「你這孩子,討打!」
「阿姐阿姐,我錯了。」程哥兒連忙認錯,「別揪我耳朵了,好痛。」
見程哥兒的認錯態度誠懇,許澤柔才鬆了手,正經的說道:「阿娘說冬天告了長假,讓我來問問你要不要在買個伺候的童子?日後翠竹翠果要跟著我出嫁的,你這邊只有一個冬天也不夠使的,再買一個童子幫你跑腿也方便一點。」
程哥兒垂下了眼帘,「冬天,我都用習慣了。再買一個,我怕是不習慣。」
「傻哥兒,那一個人兒不都是慢慢磨合來的?」許澤柔拍了拍他的背脊,「現如今大伯那邊也沒有合適的書童推薦給平平,過兩日阿父也是要帶著平平去牙行物色物色合適的人選的,阿娘的意思,是讓你同平平一起去挑個稱心如意的童子。」
程哥兒獨立慣了,其實一個人也能夠照顧好自己,有沒有人伺候都可以....多買一個人,又要增加開支。
瞧著程哥兒猶猶豫豫的樣子,許澤柔一拍板:「好了,就這麼定了,阿姐給你做主了,過兩日,你就跟著阿父和平平去牙行。」
「阿姐,買一個童子,又要耗費好幾兩銀子。」
「你這孩子,說來說去是心疼銀子啊?」許澤柔瞪了一眼程哥兒,她拉起程哥兒起來繭子的小手,「你這一雙手都不知道給繡坊帶來了多少的銀子,買個童子伺候,又怎麼了?」
「可是舅娘舅舅他們也給我買了小宅子啊。」
程哥兒微微低頭,他的宅子是這兩日定下來的,距離許澤柔陪嫁的宅子不遠,也就一盞茶的功夫。
「你說這話,可是要傷了我們的心了。」許澤柔的語氣有些冷冽,「在你心裡,我們都還是外人是不是?」
程哥兒看著這架勢,知道自己說錯話了,連忙解釋:「阿姐,我沒有,你別生氣。在我心裡,你們就是我嫡親的親人。」
「哼,那你就不要在說這些生分的話了!」
「嗯,我不在說了。」
許澤柔摟住程哥兒單薄的肩膀,拍了拍他的背脊:「孩子大了,阿娘他們可不得絞盡腦汁給我們留點什麼?我還聽阿娘說,等平平的身份下來了,就讓阿父去買二十畝的水田掛在平平的名下,然後傭出去,銀子都歸平平。」
日後阿兄要贍養阿父、阿娘,許家大部分的財物都是要留給阿兄的,目前的田宅、繡坊都是劃給阿兄的。
平平身為么子,當然也不可能什麼都不給他留。
所以阿娘阿父就商量買些水田、在想辦法盤個鋪子,家宅等到家中再積攢點銀子去買個二進宅子留給平平。